原来如此。
她笃定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到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乔夏初猛地一个欺身，一掌就拍向江含芷的天灵盖。
吭哧。
她使出全部力气，可不管怎么用力，手腕硬是无法下压，始终被一股力量狠狠控制住，根本无法靠近半分。
江含芷的脑电波之力，比周娇媚还要强大无数倍。
区区凋零之躯，实则是个反派大佬！
乔夏初收回手腕。
她也将枪塞回腰间的皮套，望着身前的白发老人，一脸无所谓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秘密了，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从拥有空间，一路走来，除了她主动暴露给默白和容怀延，其他人就算发现空间的秘密，也一路送他们归西，确保秘密是秘密。
这没什么好说的。
结局只有一个。
两个人里，必须死一个！
“呵呵，你想得很对，我们两个里，必须死一个，这样一来，剩下的那个人，才能将秘密永远守护下去。”
“！”
她也能读心。
容怀延都不能读取她的心思，江含芷却可以。
这人也太变态了。
“是啊，你们吃的都是NS病毒的变种呀，都是我拥有的这颗珠子上刮下来的粉末，拥有的能力，不过是微末之道而已。”
江含芷缓缓抬手。
如树皮的手掌心里，赫然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怎么看怎么漂亮，怎么看怎么吸引人心，仿佛如同一个罪孽，诱导着人，想要独占它……
“这珠子原本是我师父的所有物，还有你手中的葫芦玉坠，也是她老人家的，我曾经以为，可以跟你妈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乔夏初一脸懵逼，二脸愤怒。
这个人渣，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妈是个正常女人，还和乔东柳生下自己，早早撒手人寰。
现在人不在了，江含芷就可以随意给她妈泼脏水了吗？
“阿初啊，你想想，以我的能力，有多少机会可以杀了你？不论是在你妈妈离世时，还是在天灾降临前，亦或者在末世里一次次的，我可曾动过你？连周大板，我都看在你的面子，才留他多苟了那么多日子……”
江含芷目光如水，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波澜，回忆往事时，仿佛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以及回不去的嗟叹。
“你胡说，末日里，一次次派人来追杀我，难道不是你？若不是我和怀延能力强大，早死千百回了。”乔夏初怒道。
雇佣兵，杀手……后来的猎手，这许多的追杀，难不成都是搞笑？
“嗯？”
江含芷停顿半晌，默默“聆听”片刻，须臾，她仿佛什么都知道了，幽幽一笑，一脸宽慰与怜悯的眼神。
“可怜的孩子，都是我的错，没有注意身边人的妒意，险些提前害死了你。”她状似很愧疚。
乔夏初见到这一切，只觉得无语至极。
江含芷这个恶人，难不成还想洗白？
那么多罪孽，不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就算变成灰，她也洗不白！
“傻孩子，我没想洗白，也从来不是白呀，像我们这些被青莲居士拿来当小白鼠的动物，从来都是阴沟里的老鼠，活着都是老天的悲悯。”江含芷冷冷道。
她目光流露出一丝邪恶的黑暗。
下一秒，她徐徐转向乔夏初，视线变得柔和了，望着这一张熟悉的脸庞，就像看见了昔日心爱的女人。
“我想跟你说说阿姐，你想听吗？哦，就是你的妈妈……”她道。
乔夏初微微一愣。
她不想听，听多了，只会让自己心软，下不去手。
“你又何须担忧呢？我已经下令，让那些毛孩子拖住你的朋友，还有你的伴侣，在这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想杀，也非一日之功，时间多的是，就算听了，你心中自有一杆秤，到时候该动手，你自然不会软化。”江含芷道。
乔夏初握紧拳头。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过去似乎有一件事，关乎她妈和江含芷……
江含芷所言有道理。
就算她拼尽全力，只怕都弄不死她。
“好，你说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跟你死杠到底！”她道。
江含芷笑了。
这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跟她的阿姐，越来越像了呢。
“那好，你席地而坐吧，这里没有凳子，地板还算干净，往日种种，如繁花生露，总不是一时三刻便能讲述得完。”
乔夏初抿唇，一脸生傲，终究是屈膝而坐。
第418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修仙之路了，上达天听的路途早就关闭了，但修道者亦是不绝于世，青莲居士则是个中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