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吼叫,身后的武陟将手电筒递上来。
一束光划破漆黑的夜晚。
当光束在乔夏初身上来回扫了一番后,茅小邈暴跳如雷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半天不开门?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宝贝?”
他跟老婆不过是去16楼吃了个饭而已。
回来后,家里的藏宝消失了一半。
设置的陷阱,诸如老鼠夹子,水桶,剪刀,玻璃渣都被搅和得一团糟,明显是被贼给摸了。
等他四处翻看,好几个柜子里的珍宝全不见了。
那一刻,他想杀人。
于是,他和老婆,还有武陟,以及几个新收的兄弟,一起挨家挨户地搜查,一直查到20楼时,老婆忽然道:“我们出门时,不是见过一只黑猫……”
她的话提醒了茅小邈。
一定是乔夏初带着她的猫,搞了他家的门锁。
茅小邈见她一直不开门,更是气炸了,怀疑她在藏黄金和他价值连城的古董,那都是从他费尽心思抢来的。
“我为啥要偷你的宝贝?你家有很多?”乔夏初站在门边,唇角勾着一丝揶揄,望着屋里反客为主的人,挺无所谓的。
“你——”
茅小邈快气炸了。
他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人不认识天鼎茅大哥。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定是她偷的。
等他找出来,先把这小妞关在狗笼里,狠狠折磨七天,再弄死她。
“搜。”
茅小邈大吼一声。
屋里所有人举着手电筒,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客厅,厨房,卧室,书房……连阳台的角落也没放过。
武陟更是直接拿着锤头,一锤又一锤地砸坏了乔夏初的床。
哐啷一声巨响。
床塌了。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屋里太干净了。
没有蟑螂,没有虫,没有屎尿臭味儿,没有垃圾的馊臭味儿,只有猫咪的气息。
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干净的?
“大哥,没有。”
“卧室除了脏衣服,什么都没有。”
“厨房只有一个人用的锅碗瓢盆。”⑦3狆彣蛧
“书房连根毛也没有。”
所有人把屋里屋外都翻遍了,连墙壁都重击过,什么也没发现。
茅小邈怒火中烧。
他快步冲到乔夏初身前,暴躁道:“既然你没偷东西,刚才为什么那么久才开门,你是不是把东西藏在外面了?”
反正不管有没有东西,他今天都要乔夏初好看。
几个男人哪里不懂他的意思,举着锤头,菜刀的手臂,缓缓垂落,彼此相视一眼,然后武陟对茅小邈老婆道:“大嫂,让大哥盘问盘问,我们继续上楼搜,免得偷东西的贼跑路了。”
女人哪里不懂。
她一脸晦涩地看了一眼乔夏初,隐忍地出门了。
不多时,屋里只剩乔夏初和茅小邈。
“小丫头,只要你乖乖伺候哥,以后哥有吃的,就分一点给你,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你要不听话,我直接剁了你,反正到处都在死人,多死一个没啥事儿。”他邪笑道。
天灾荒年,女人比草还贱。
男人的力量拥有天然优势。
“嗯,多死一个……确实没啥事儿,那大叔介意死一死麽?”乔夏初一脸无辜的表情,眉眼含着笑。
茅小邈一愣。
他哈哈大笑。
“小丫头,你别不识抬举,一个孤女,可没前途,不依附男人迟早会被人活活吞了,大哥是在给你找出路——”他说完,纵身一跃,就要扑倒乔夏初。
呲呲呲。
电流直冲茅小邈的脖子。
乔夏初趁着他扑过来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怼上他露在外面的颈部皮肤。
寒天冻地的,衣服穿太厚。
刀子迟钝,钢针也一时半会儿穿不透羽绒服。
电击棒倒是合适。
所以时机很重要。
要不是男人太过轻敌,对女人又有天生的轻视,戳中他脖子还挺有难度的。
饶是如此,因为温度太低,人体感变得迟钝。
茅小邈被电击,痛感短时间内没有传递到大脑,他见乔夏初敢反抗,下意识就去掐她的脖子。
咻。
乔夏初一个翻滚,麻利滚了出去。
她猛地回首,对着他的脑门,手中赫然多出一个10kg的哑铃,狠狠重击而去。
噗通一声。
茅小邈骤然倒地。
他瞪着大大的双眼,不甘心道:“你,你到底是,是谁?”
几个月时间,他第一次感觉到称王称霸的快意,谁能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竟然败给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臭丫头。
怎么可以?
他还有好多钱没有花,还有好多奢侈品没有兑换成快乐,不想死,他不想死!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