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既无端冷笑一声,“这就是曲小姐背调的结果?亏你也有个做省官的舅舅。”
“周乘既,你混蛋。”
“我混蛋我的,你急什么。趁着我出门还有点空档,曲小姐要不要再说几句,来,我们交换下信息差。你去跟别人打听我,为什么不来问我呢。我十年不交女朋友,不是为了初恋,我没这么情种,纯粹没喜欢的没看得上的,我随便敷衍的话,我的孩子都可以喊曲小姐阿姨了。听懂了吗!”
“你认识陈家在前,你奶奶还给陈心扉看过病。周乘既,我讨厌你帮他们,帮陈心扉。”
“那你讨厌吧。我也必要提醒你,这种任性的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在我奶奶面前一个字都不准说。”
“周乘既!你混蛋!你凭什么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是谁!”
“是,我不配。曲小姐金枝玉叶,实在不该受任何不值得的冤枉气。那么,请问,我能挂断了吗?”
“周乘既,你不讲理。”那头,气得要哭的动静,径直挂了电话。
这头,赵阿姨老长时间不敢出气,只见乘既气得抽掉了系在领口的领带。
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第32章
曲开颜这头挂了电话, 手机重重掼在地上去。
地毯的缓力,竟毫发无伤。
别墅餐厅里,盼盼点的午餐到了。因为江岑这个老妖精在,烧了她好几千块。
昨晚喝得各色混酒还不算。
眼下, 都放饭了, 一个个又端起来了。
开颜落拓在会客厅中央来回踱步, 手里的烟烧到要去点炸药包了。
边上的江大明星一条腿屈膝在沙发上,一条腿故意伸得长长的,恨不得把曲开颜绊倒的恶作剧。
“你们吃不吃,谁要嚷着点日料的。不吃我就把你们头拧下来灌进去。”盼盼来催。
江岑好整以暇瞥来回踱步的开颜, 出声叫嚣, “你晃得我头晕。”
“滚蛋。”曲开颜把手里的烟扔过来, 手风多快,烟上的火星子拖出痕迹来。
江岑没事人地掸开,不等他再吵吵, 曲开颜先发飙了, 她像是骂江岑, 又像是说别人,“之前那些千依百顺好脾气,全是装的。”
下一秒, 江岑确定开颜在说别人了。“他说我金枝玉叶, 对啊, 我就是啊。周乘既,你就是臭狗屎。”
“谁理你谁也是。”
盼盼骂开颜没骨气, “话别说太早啊。”
“还有, 我真他妈瞧不起你们这些瘪三把戏。拿前男友气现男友,拿前女友激现女友, 真他妈没品的存在感。”
孟盼盼一句话,把江岑和开颜都绕进去了。
开颜更炸了,“是我吗,是江岑这个狗杂种呀!”
江岑入戏太深,一双狐狸眼,当真觉得自己风华绝代了,“我只是不喜欢我的开颜去爱任何一个别的男人。”
江岑正巧一个古装戏杀青,回S城接触一个新剧本。桐城父母那里便要他提前回乡下祭祖一下,祈祷今年一切顺利。
顺利个屁,他其实很不顺利。
他和他的金主断了,倒不是对方有新欢了。也没有降级江岑的资源,就是很戏剧化的厌倦了。
像宫斗剧里,帝王偶然发现宠妃一根白头发?
也像习惯养成的操盘手,他就喜欢那种泥潭里滚爬的脆弱感,快要溺毙的时候,他拉你一把。
他享受的是这种感觉。
他说江岑没有了,长大了,羽翼丰满了。但他还是祝愿他的孩子,步步高升。
开颜和盼盼对江岑这个结果全不意外,也不稀罕。
从对方能为了这一夜之欢,开出一千万的公关费,开颜就跟江岑算过命的,人家早为你定好了价了。
江岑昨晚喝得烂醉如泥,他一会抱开颜,一会抱盼盼,这两个女人在楼上画那种尺度的自画像。
江岑啃着个芒果,最后当手机打给他的金主先生。
一时又要开颜也给他画一幅。
曲开颜叫他滚。
江岑不服气,你又不把我当男人,为什么不肯给我画?
“因为你和男人一样有那玩意。”
中场休息的时候,盼盼裹袍子出来,笑得不行。说别看我们曲小姐咋咋呼呼,她骨子里可内秀了。
曲开颜也没所谓盼盼这么定义她,纯粹生理性挑剔男人这些。
一齐喝酒间,江岑才听她们说到周乘既。
开颜也没否认。对,她就是相中他。
江岑有点吃味,却不是恋人那种,“你会给他画吗?”
曲小姐:“我都可以天天看了,我还给他画什么。”
江岑听开颜这口吻,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和人家滚过了。
这才有了中午那一幕。
开颜和人家吵那么久,也没否认他是前度。江岑说,嗯,我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