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关上门,贝依跳上床就把睡成一团的小铃铛搂在怀里。
“小铃铛你醒醒!你听,我现在是不是心跳得好快!”
然而并没有猫理她。
贝依兀自摸了摸灼热的唇,还有麻酥酥的后颈,默默将发烫的脸埋在枕头里滚了滚。
发烫的却并不只有贝依的脸。黎樗灭掉雪茄便意识到,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舒压方式。
雪松焚烧的炙热助燃了他心底的某种火焰,浴室冷水喷洒之下,青筋迸发的手张开、靠近,又倏地背起攥紧。
不可,不可再亵渎于她。
忍耐而已,他最擅长了。
直至夜半梦中,女孩吐纳着甜香附在他耳边,软嫩的唇轻轻擦过他耳廓。
“我要你,与我做.爱。”
凤眸锐睁,喘息.粗重。
于是夜静更深之时,大平层的某间浴室里,响起了时急时缓的水流声。
贝依却对此毫不知情。她要开始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
没有他的第一天,贝依食不知味地嚼着薯条。
她苦着脸敲字:「我已经想象不了回京市之后那么久见不到他的日子了T_T」
易欢欢缓缓打出个问号:「和好只需要一个晚上?你俩做了什么?[震惊.jpg]」
贝依拧着眉尖:「没和好……说不清楚。」
没有他的第二天,贝依嘟着嘴在床上翻滚,突然一把搂住小铃铛。
“小铃铛!你想不想去你爸爸的床上睡觉觉呀?你非常想,对吧!那就说好了,是你要去的噢……”
贝依碎碎念着,蹑手蹑脚地,翻上了主卧深灰色的床。
清冽的皂角香、温暖的松木香,立刻体贴地包围了女孩,她开心地弹了两弹。
没有他的第三天,贝依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璋?”她警惕地多看了他手上几眼,还好今天没有花。
贝依又想起来那晚在他车里,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为了不让她收别人的花,连自己妹妹都编排。
豪门中人,绝不会轻易开口说出自己和家人的过敏原,这人真是……
幼稚的老男人。
贝依心中哼哼,想起来却忍不住抿唇笑。
“贝依,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裴璋笑得春风和煦,“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嗯?你说。”贝依仰头,一脸疑惑。
“其实你刚来节目,提到你是淮城人,我就注意到了,因为我……我也算是淮城人吧。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其实我妈妈也特别喜欢你。她看了节目一直以为,我们可以真的成为恋人。”裴璋苦涩地笑了笑。
贝依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妈妈生了很重的病,在……接受化疗。”
贝依睁大了眼睛,“抱歉……”
裴璋摇了摇头,继续,“贝依,我想请求你,回京市之后,可不可以假装是我的女朋友,去见见我妈妈?她离开淮城太多年了,一直想听人讲讲家乡话,而且她真的,非常喜欢你。”
贝依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我……我可以和欢欢青云一起去看望阿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复我,贝依。”裴璋打断她,“你可以好好想想,毕竟,我们回京市,也会再联系的。”
好好想想,贝依直到晚上往嘴里塞了一口虾饺的时候依然在想。
望着对面拧眉不解的易欢欢,贝依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还真信裴璋的鬼话?”易欢欢对他嗤之以鼻。
贝依咽下一口浆果奶油气息的起泡酒,“可是,妈妈生病这种事,应该不至于是假的吧?”
“他妈妈的病可能是真的,但他这个人就很假!”易欢欢义愤填膺,“这个两面三刀的还敢来求你,你不知道他说你什么!”
贝依愣住,“说我什么?”
“他说你……说你配不上黎董!”
贝依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又抿了一口酒,“这样啊,他好像,也没说错?”
易欢欢吞吐片刻,“哎算了不提他了,倒胃口!嗨起来姐妹,我们一会儿要看猛男哎!”
没错,她俩上周激情下单的猛男秀,即将在今晚上演。
“我记得说要来看秀的那天,是谁说要谁吃醋来着?”易欢欢打趣地向她挑眉笑,“给你那位发消息了没?告诉他,远水解不了近渴咯。”
贝依蓦地回想到他临走那晚,揽住她后颈时的那种眼神,弱弱地打了个寒颤。
“还是不、不告诉他了吧。”
醋可以不吃,小命得保住。
事实证明,贝依的沉默是正确的,这的确是场非常炸裂的视觉盛宴。
摇晃炫彩的明暗灯光下,贝依品着香草百香果味马提尼,开心地观赏着十来个肌肉健壮的男士在舞台上为她们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