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已深,我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还能坚持下去。
不得不说,自打身体多了灵力之后,感觉好像是强壮了许多。
而且现在还学会了灵活控制它,内心甚至有些兴奋和窃喜。
新买的衣裳还新鲜几天呢,何况是热乎乎的灵力。
正在我玩得不亦乐乎之时,好像听见外面有轻轻的叹息声。
这重山深谷的,寺庙里又没有其他人。
除了见妄,还能是谁?
听着他叹气,我就能想象到,他那个本来就沧桑的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
不管他,我这千只蝴蝶就快要成功了,得抓紧时间。
画着画着,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照我这速度和敬业的精神,也该差不多有一千只了吧?
可怎么总是一抬头,就看见树上始终落不满呢?
不行,我得数一数。
一圈又一圈下来,九百九十八只,确实是还有两个空隙没有落下蝴蝶。
这有何难?
我现在对灵力的控制运用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看我表演双手画双蝶!
很快,左右手同时聚起灵气,就在空中画出两只蝴蝶。
正当我以为大功告成时,千层雪杉树上又多出两个空隙。
什么情况?
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遂又重做了两只。
这下我眼睛盯得死死的,仍然还是会多出两个空隙。
简直是离了个大谱,这株雪杉的树上,始终只有九百九十八只蝴蝶。
认清楚这一状况时,我立刻觉得自己被耍了。
说好的一千只,我以为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以为墨真能很快就会回来。
倘若一直是眼前这个样子,就表示树永远不会被蝴蝶落满,墨真永远不会回来。
糟了!
墨真他并不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家伙,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突然一个激灵,我从床上惊坐而起。
墨真不会是,回不来了吧?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一去生死未卜,危机四伏?
不行,我要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我推开门,第一次出了这个屋子。
前面是看不见尽头的山,后面也是看不见尽头的山...
这是在哪里?我该怎么出去?墨真他在哪个方向?
转来转去始终寻不到办法,我心中已经焦急万分。
“哎——”
旁边又传来几声叹息,我想起来见妄。
他一定知道墨真去了哪里,也一定知道该怎么出去。
绕过房屋,在后院的凉亭里找到了他。
石桌上横七竖八摆了好几个空酒壶,这家伙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往嘴里灌着。
“见妄,快告诉我,该怎么出去?”
他又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地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哎!又要出去,都想出去...”
“说好了相守一生,最终你还不是走了,这一走就回不了头了...”
咕咕叨叨答非所问,我一着急就把他手里的酒壶夺了过来。
“嗯?谁呀?谁抢我酒壶?”
醉眼朦胧地抬头瞅了瞅,又生无可恋地耷拉下去。
“是你呀,你也想喝酒啊?你也知道酒是个好东西啊?”
说完耸耸肩,露出一副无奈的笑容。
“可惜,只能醉一晚上,明天又醒了,哈哈哈——”
看他迷迷瞪瞪疯疯癫癫的,我只能试着问问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你说谁也要出去?往哪边能出去?怎么出去?”
他晃悠着脑袋,抿嘴笑笑,食指竖放在唇前。
“嘘!”
“这是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鸿音...”
第105章 她是鸿音,不是魔头
当我听到「鸿音」这两个字的时候,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
原来,见妄口中一直欲言又止,止语又言的那个女人,是鸿音。
难怪他一直在说,你们都是一样的女人。
看来是有所指,她的骷逆,我的反骨。
看着见妄分明是一种借酒消愁的状态,我心里闪现出几个问题。
三百万年前,他和鸿音,莫非在此一起生活过?
这个痴情种,和那个大魔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至于见妄至今还对她念念不忘,黯然伤神。
“见妄,见妄!”
我把他身体扶正,想从他那里打听一些事情。
“你刚才说,她是怎么从这里出去的?她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我在心里猜疑,现在的鸿音并不是原来的样子,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义无反顾地离开这里。
并且,还变成了嗜杀好胜的魔头。
“她,谁?你说谁又要走?”
见妄当真是喝醉了,昏昏沉沉一脸懵地问我。
“我问的是鸿音,当年的鸿音,三百万年前的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