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经常来我家,我煮给你吃。”
偷偷在粥里加了“料”的祁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着对她说道。
一刻钟后,帮着洗好碗筷的陆心莲要回去了,祁玉拿出一根红头绳,“这头绳我上次便买回来了,却一直忘了给你。”
又有哪个小姑娘不爱美呢?陆心莲欢喜地接过红头绳。
“真好看,阿玉你呢?你有吗?”
“嗯,我的在这儿。”
祁玉从怀里掏出另一根红头绳。
陆心莲看着两根一模一样的红头绳,开心道,“上次你不是还说要我送你头绳吗?现在怎么反倒还买来送我了?”
祁玉假意生气道,“你一年都难得去城里赶一次集,等你送我头绳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还不如我去买。”
陆心莲心里难言苦涩,“我确实一年难得出一次村,这样吧,这两根头绳就算我买的,花的银钱你就在我存放在你那儿的银钱里面扣。”
祁玉见她认真了,本想解释,可转念一想便又点头道,“行,这头绳便算是你买来送我的了。”
“嗯。”陆心莲开心地点头,把头绳仔细收进怀里后,跟祁玉挥手,“阿玉,我先走了。”
“好。”祁玉也抬手挥了挥。
还有一天就要过年了,祁玉和芸娘也准备把那三只不会生蛋的野鸡杀了过年。
因芸娘从来没有杀过生,祁玉便自告奋勇地担下了杀鸡放血的活。
芸娘把磨好的刀递给祁玉,“玉儿,你行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娘放心,我能行。”祁玉一手提着鸡翅膀,一手拿着菜刀在鸡脖子那里比划。
该从哪儿下刀呢?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都怪鸡脖子太长,让她一时拿不准该从哪儿一刀下去!
手里的野鸡还在不停挣扎,祁玉瞄准一个地方,手起刀落。
噗——
一颗野鸡头掉落在地上后滚出老远。
祁玉一刀下去,成功让野鸡头身分离。
祁玉……感觉杀鸡比杀丧尸还费劲,还不如在狩猎的时候就弄死省事。
芸娘……忽然就想到了刑场上,死囚被行刑时的场景。
“咳咳……”祁玉用拿刀的手搓了搓鼻梁,“刚才力道稍稍重了点,下一只就不会了。”
芸娘好笑的瞅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无头鸡,拿去烫热水拔毛。
有了经验的祁玉终于在杀第三只野鸡的时候,找到了问题所在——
原来杀鸡是拿刀在鸡脖子上轻轻一抹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用宰……
————
圆顶山山腰,躺在床上的端木晔虽脸色不再青灰,但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陆济看向正在为他家少爷把脉的陈老伯,担忧问道:
“神医,少爷为何还没醒?”
陈老伯收回把脉的手,翻了翻端木晔的眼皮,不急不缓的开口:
“毒才刚解,灵芝才刚给他服下,哪有那么快就醒,尤其他左腿还受了重伤。”
“那我家少爷几时能醒?”
“最快也要后日。”
还要等到后日?
就在陆济心事重重之际,祁玉的声音从茅草屋外传来。
“小药童,陈老伯和陆济叔呢?”
“啊啊啊……”
屋外,阿丁一边用蒲扇给药炉扇火,一边抬手指向茅草屋。
祁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茅草屋,随后便把挽在手臂上的篮子取下来,递给阿丁。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我给你们拿了只野鸡和菌子来。”
阿丁掀开盖在篮子的纱布,里面果然是一只处理干净的野鸡和半蓝菌子。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祁玉,“啊啊啊……”你怎么这么大方?
祁玉现在已经能大概猜到阿丁的肢体语言了。
她笑眼弯弯地道,“这几个月祁玉承蒙陈老伯的照拂,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若不是陈老伯,她的灵芝没这么容易卖出去,做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而且……
祁玉扭头看向从茅草屋里走出来的陆济,笑盈盈地问,“陆济叔,你可要回陆家村过年?我和我娘已经把你家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
陆济摇头,“我要留下来守着少爷。”
祁玉早就料到他不会回陆家村,所以才跟芸娘商量过后,提了一只野鸡来此。
“……既如此,你若需要什么?可与我说,我为你去办。”
陆济想了想,还真有一件需要她帮忙的事情。
“你们可有多余的棉被?能否送两床棉被来此。”
神医这里现在棉被紧缺,他这两日都是打着冷摆子睡着的。
祁玉愣了愣,旋即点头,“行。”
“我这就回去拿。”
“等等……”陆济叫住要走的祁玉,“如果可以,能不能再帮我弄两套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