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下手再狠毒,直接把他舌头给扒掉!
毕竟对方的实力在那里摆着!
一想到那样的后果,男子的脊背上就疼出一层的白毛冷汗,口腔里面也翻腾起剧痛的浪潮。
他忙用手捂住嘴巴。
就好像他的舌头已经被拔掉了似的。
……可是难道就这样被人白白打掉两颗牙齿吗?!
男子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愤恨地圆瞪着一双气红的眼眸,看谁都像仇人,可有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而这时,先前那位一出场就对君澜阴阳怪气的瘦长脸男子,忽然抬手指向她,冷笑道:“想当年,白老宗主为人正直,明知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白大姑娘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可他还是亲手将白大姑娘捆了,交给宗门联盟处置,一身光明磊落的气魄,不知折服了多少人!”
“哪怕是当年犯下滔天罪过的白大姑娘白清秋,在意识到自己做错事后,也是勇于承认错误,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宗门联盟给她的处罚……可是你呢!”
他望着君澜,眼神里面全是嘲讽和鄙视,陡然拔高了音量。
君澜眯起眼眸,直觉对方嘴里面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这人前面长篇大论地铺垫了这样一大堆,肯定是想以此做对比,能有好话给她才怪。
不出君澜所料,就听对方道:“你外祖父和你母亲都是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的人,可你却背后朝人下黑手,敢做不敢认,你们白家人的脸简直都让你给丢光了!”
君澜:“……”
不是,什么意思啊?
这位马脸男该不会以为他同伴的牙齿是她打掉的吧?
真正的凶手就在旁边站着,他不去指认,却张口就往她头上扣帽子……怎么,这是看她好欺负?
君澜无语,只觉得这位马脸男脑子有大病。
她甚至都懒得和对方争执辩解,跟一条龇牙咧嘴见人就咬的疯狗没什么好争论的。
然而疯狗却非要逮着他咬。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揭穿你丑陋的嘴脸后你心虚了,没话说了?”马脸男堵住路疯狂作死。
他那同伴也正有气无处撒,见他指认君澜,立马也跟着冲君澜嚷嚷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贱……”
熟悉的情形再次上演,又是跟方才一样,对方话还没有说完,就“哎哟”一声叫,痛苦地捂住了嘴。
不过这次他有了同伴,那位马脸男也和他一样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嘴。
两人都疼得面目狰狞。
然后两人又都齐齐地吐出一口血沫子。
而每一口血沫子里面,都安详地躺着两颗白生生的牙齿。
齐齐被打落两颗牙齿的二人:“……”
他们二人神情惊恐地环视四周。
四周这会儿已经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众人。
围观全过程的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见此情形,立马纷纷嚷嚷道。
“他们看什么呢,该不会是又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了吧?”
“难说,毕竟人家小姑娘方才站在那里啥也没做,就被他们泼了那样大一盆污水。”
这次出手的依旧是时越。
但是跟刚才不一样,这次他动手,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连和他比肩而立的君澜都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来,更不要说这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了。
他们眼睛看见的是,马脸男和他的同伴正在指认是君澜背后出手伤人,结果指认的半中间,两人的牙齿齐齐被打掉了两颗。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眼中的君澜,别说身上没有任何灵力使用的痕迹,就连手指头都没有抬一下。
这种情况下,想要一出手连伤两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有人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没凭没据的,就随便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泼脏水,是不是也太没品了?”
“没错,刚才你们攀诬人家小姑娘也就算了,可是这次我们大家伙可都瞧着呢,人家小姑娘可没有动手,出手的分明另有其人!”
“要我说啊,他们这是活该,你们不知道,就那位瘦长体型,脸比马脸还要长三分的家伙,人家小姑娘和同伴们有说有笑,走路走的好好的呢,结果他跳出来就阴阳人家小姑娘……”
最后总结道:“肯定是哪位侠士看不惯他这样欺负人家小姑娘,所以才路见不平拔刀铲恶狗!”
世人都是爱八卦的。
修真界也是这样。
闻言,众人立马问那人:“啊,是吗,还有这等事?快快快,把整个过程展开来细细说与我们大家伙听!”
于是那位知情路人便袖子一卷,一脚踏在旁边的一块圆石上,一手叉着腰,绘声绘色地讲起了马脸男如何欺负人家小姑娘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