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月光奏鸣曲 gl+番外(54)

今天正好有一桌客人是来庆生的,以此为由头,在小悦的怂恿下,霍绯箴还给表演了两手花式调酒。极具观赏性的手法配合雷鬼音乐,带起了整个店里的气氛,引起阵阵掌声。

“她在自己店里从不这样调酒,都是一板一眼的。”摩尔和陆哥坐在一边,随客人一起鼓了掌,“没想到还挺厉害。“

“她当然厉害。”陆哥也看着那边说,“小松可是得过花式调酒大师赛全国亚军。”

“啊?水平这么高?”

“你是那之后才认识她,所以不知道吧?本来大家都看好她迟早问鼎冠军。可她突然就不再参赛了。”

“为什么?”

“哈哈,她说忽然觉得花式没意思。这么任性的理由你能信么?”

“不信。但若是她好像也不奇怪。”

“我们也不信。不过后来也慢慢信了,也许就是种玄乎的顿悟吧。她调出来的酒确实不同了,这点是不会骗人的。”

有时,人发生一些变化,就是会莫名在一念之间发生。即使热爱并从事多年的事,也会在那一念之间产生厌倦,无需什么特别的理由。也许就是念头一动,突然发现原本轻视的经典调酒更加广袤丰富。

“在说什么?”霍绯箴表演完回来,觉得他们在谈论自己。

“说你的风光史。”陆哥说。

“有什么好说的,都以前的事了。”

“难得全国第二名在我店里露了一手,当然要说。”

“请加上‘过气’两个字。”霍绯箴从果盘里叉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季节到了,很甜。

然后她又对摩尔说:“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倒是小悦想留她们:“不住一晚上吗?我们这里还有房间。”

摩尔婉拒:“不行呢,明天我还要上班。下回连休再带朋友过来帮衬。”

“小松呢?”

“我也回去啊。”霍绯箴说,“你们有空也到市区来晃晃。”

“会的。下个月肯定会去一趟。到时找你喝酒。”

“好,一言为定。”

时间确实不算早了,店里的热闹过去,换了稍微舒缓一点的轻快背景音乐。还有几桌客人三三两两地聊天,陆哥和小悦到门外送她们。

目送白色的家用小汽车沿着海堤边的公路开进夜里,夫妻俩就在猜:

“我看她俩有戏,你猜下回她们来时,会不会就成一对的了?”

“难说,我觉得她俩搭不上。”

“咦,会吗?”

“总觉得……她们就像……已经分过手了。”

“啊?从哪里看出来的?”

“说不上来。直觉?也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小松这人啊。”陆哥搓搓鼻子,“虽说身边从不缺女人,可总觉得她谁也不爱。真希望有一天她能学会爱。”

小悦却问:“那你是怎么学的?”

小混混大多不是很懂爱。

陆哥搂了搂他妻子的肩膀:“遇到你之后,我就一天天慢慢学会了。”

···

那天晚上,摩尔梦见霍绯箴变成了巨大的女山神,赤着上身,充满力量感,抡起锤子把岩壁砸碎。

碎落的石头分解为成群的乌鸦在黄昏中飞散。

然后巨大的女山神变得像熔岩一样炽热,带着阵阵热浪向她靠近。来到跟前却变成了正常人一般大小,笑着对她说:山打碎了还会再聚拢,永远生生不息。

摩尔从这个梦中醒来时热出了一身汗。抹掉额上的汗珠,坐起来,背上也是汗津津的。心脏似乎还未从梦中的海浪里抽离。

拍亮床头的时钟,显示室温31℃,时间4:19am。

也不知道是空调坏了还是怎样,摩尔没管,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她要开灯找速写本!

她知道现在这种感觉是什么,这是强烈的创作欲望!

如此强烈的创作欲她从未体验过,按道理她不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第一次胃痛的人通常不知道那叫胃痛。然而她就是知道,小时候爸爸有跟她描述过灵感来临时的感受,她也见过。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缪斯眷顾的一天。容不得多想,她要赶在想法消散前记下来,延续它。

她要画下那嶙峋的岩壁,绯红的天际,澎湃的海水,以及漫天的乌鸦。

可她不着急画山神,如此具像的一个人,印象不会轻易消逝。然而,如果她把那些神以外的东西忘记了,山神也会不复存在。

连画了好几张速写,似乎还不足够。她去客厅支起画架,摆上新的画布,迫不及待地调起颜料来。

···

早上十点半,霍绯箴起床。

打开门意外地看到摩尔还在家,穿着白色的背心坐在画架前,托着腮对着画布发呆。手里夹着三支油画笔和刮色刀,有些油彩还蹭到了手臂和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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