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双手,按住了鬣奴的口齿时,再被摔下的那一刻径直掰开那张钢齿大口,再往后……却听得“啪”的一声金属脆响,她竟徒手将鬣奴的下颌给掰断。
随着两人落下,场中荡起了厚厚的一层扬尘。
原本应是鬣奴将玄机重重衰落一击毙命的,但是眼下的反转却变成了玄机在半空将鬣奴的下颌掰断,摔落在地。
场外的观众,此刻全然屏息,甚至还有的人趴在了围栏边上近距离看场内情况。
这偌大的反转,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只见在这扬尘逐渐落下,围绕着场中两架械人而围绕时,隐约不断有银色如刀一样的弧度从迷蒙中闪过,又逝!
待到扬尘彻底落定,众人看清楚了场内的情形时,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却见刚才那些如刀一样闪过的银光,是从玄机身上的覆盖着的那件银色铠甲所发出,而银光缭绕着虚拟的颜色则在她的右手手臂间流淌。
那银光,虚拟得不像真是,但在玄机手中流淌的时候,却仿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它凝聚这世上一切的精钢,它轻松切开这世上一切的械人。
周围的械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足以将它们裂开的锋锐,纷纷抱头避让,不敢直视。
这……究竟是一架什么样的血热啊?
地下城从未听过,制造出过这等械人来,仿佛像是在无形中能主宰其他械人命运一样。
却只见玄机轻轻抬起手,微微一动的同时,从手上流淌出的银光凝聚如数以万千的刀锋落下,全数落在了倒地的鬣奴的身上。
那只特地改造来战斗的械奴,在见到玄机抬手的那一刻,还未来得及呼喊出声来,那银光刀片便落下,朝它四肢百骸尽数分解。
哗啦啦!
银光落下时,只余那一地全数分解的零件堆砌在斗场中央,谁还能想象得到,这堆散乱的零件,在上一刻还是一只力量速度肩背的战斗械奴。
场上的观众竟也没有人开声呼叫。
刚才玄机分解那架械人的那一幕,所有人尽收眼中,在他们看来这已经不是一场力量不对等的战斗了,这是一场主宰与玩物的碾压式玩法。
所有械人在她面前,都只有被支配分解的下场。
开始有人在上面窃窃私语,这是哪里来的械人?这架械人须得多少银钱方可购买?
而玄机则静静地站在鬣奴的那堆散落零件旁边,她身上的伤痕也已经尽数愈合。她微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那层覆盖在自己肌肤上的银色铠甲,犹如晶莹剔透的鳞片一样覆盖。
而就在刚才,自己濒死的意志,居然遣动了这个嵌在自己手上的的魔方。
玄机一直以为,从龙脉里取出来的魔方就仅仅只是一台计算机,能够制造其他人不能制造出来的芯片,制造械人的核心。
但从这一场战斗下来她才豁然明白,它还是主宰切割这世上任何一架械人的存在。就好像此刻,她没有收敛这手臂上的银色鳞片,它的光辉分散萦绕着周身。
周围,那些械人身上的金属份子似乎在像流沙一样,隐约有光影朝她这边凝落散飘过来,虽细微,但玄机却能感受得到。
“这才是,龙脉里的真正秘密吗?”玄机喃喃地道。
主宰一切!
“哐”的一声金锣声响,上面裁判宣布这一场甲座贵客赢,前取战利品。
玄机闻声,抬头朝着“霍青鱼”那边的方向看去,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玄机心下一阵狐疑,由看向李瑶之那边去,却哪里还有李瑶之的踪影。
“李瑶之呢?”
玄机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那家伙……该不会带着霍青鱼率先离开吧?
还没等玄机动弹,场上裁判当即宣布了下一场的赌局开始。
“下一场,甲座老板加重注,仍旧对赌甲座贵客三架械人!”
有人加注?
玄机一愣,看着葫芦、白花花和崔探花他们三人被押着上到赌注台上去的时候,又见那上方还另外站了三架械人。
正当玄机狐疑,究竟是谁,在看到自己大胜一场之后,居然还敢下重注,拿出三架械人前来对赌。
但见那下注的客人,是个光头的。
光头的身上披着狐裘大氅,腰上缠镶金皮带。脸上线条倒是长得结实,就是不知道是真实面目,还是戴着人皮面具。
那光头也没坐在自己的甲等观众席上,而是巴巴地跑到这一层的场下围栏外面来,显得格外地兴奋。
“你不用客气,使出全力,我不图赢,就想看你将人活活打死的样子,贼爽啊,哈哈哈哈哈,你们刚刚看到没有,那杀得可痛快。”
光头不断地招惹着旁边的人,“老子已经很久没在斗场上看到杀得这么痛快的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