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庄宴偏头对郭豪道：“他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总是闭着眼睛说话。”
“噗——”
周围听到这话的学生都笑出声来。
这话真是损到家了。
赵元放的眼睛确实小，也没小到这种地步。
赵元放的敌对情绪，颜庄宴不知道原因，也没兴趣知道。
就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弱者的叫嚣，他没有必要回头施舍眼神。
训练开始，颜庄宴手心有些出汗，他闪避着虫族的攻击，拿捏不准力道。
万一一锅下去，虫族直接爆浆了，他又闪避不急……
“六级这么难的吗！”
郭豪有些崩溃，虫族动作太快，他瞄不准。
眼见郭豪快要被咬到，颜庄宴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兜头一锅，直接把虫族的硬壳敲碎了。
郭豪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颜庄宴拉到身前挡着。
虫族带着腥臭味的血液溅到郭豪的身上。
颜庄宴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模拟的而已，不是真的脏了。”
郭豪对这个没什么感觉，他感激道：“谢谢啊，不然我就要被咬的嗷嗷直叫了。”
“不谢，继续。”
颜庄宴专门挑长了硬壳的虫族下锅，只要躲避速度够快，就不会被虫族的血液和残骸溅到。
“卧槽？”
颜庄宴一扭头，看见孙元霄跳进一个巨型虫族的口中，下一秒，他的刀就从内把虫族剖开了。
“勇士！”
他敢肯定，就算厉戎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主动跳进虫族口中，被动也不会！
虫族绿色的血液顺着孙元霄的脸颊往下流淌。
颜庄宴一锅拍碎一个虫族道：“勇士，你离我远点，我有点嫌弃。”
孙元霄有些好笑：“我以为你已经克服心理上的困难了。”
“克服和嫌弃是不冲突的。”颜庄宴又一次救郭豪于虫口，反手一锅拍扁：“就好像咱们能无视垃圾，但还是会嫌弃垃圾。”
郭豪看着被虫族追的嗷嗷直叫的赵元放：“你这垃圾，指的是人还是真的垃圾啊？”
颜庄宴真诚道：“人也可以是真的垃圾啊。”
第18章 徒手
训练结束，不出意外，前三名分别是孙元霄、濮英、颜庄宴。
第四名和颜庄宴相差三百多分。
颜庄宴因为挑剔，只杀有硬壳的虫族，积分比濮英低了五十几分。
濮英道：“你进步的很快。”
颜庄宴亳不谦虚道：“好说好说，你也不赖。”
三个人，用冷兵器，积分还高出了这么多。
教官觉得让他们跟着一起进行低难度训练，是在浪费时间。
教官想让这三人单独训练，他找厉戎商量，建议厉戎继续训练他们。
厉戎道：“想增加难度，让他们三人徒手不就行了？”
厉戎的言下之意，是后面的军训他不会再插手了。
战争，不是单兵作战，这些新生日后进入军队，就是彼此的战友。
特殊化这种东西，明面上，不宜太多。
晚上，颜庄宴洗完澡，随便擦了擦头发就拨通了厉戎的通讯。
通讯接通时，厉戎正好看见一滴水自颜庄宴的脸颊滑落，顺着修长的脖子，划入宽松的衣领中。
“去把头发吹干。”
“屋子里暖和，一会自己就干啦。”颜庄宴又拿起毛巾随手擦了两下。
屋子里是恒温的，空气湿度也是设定好的。
压根不用担心会着凉。
厉戎道：“三分钟，去吹干。”
颜庄宴撇撇嘴道：“好麻烦，我从来没自己吹过毛，要不你过来给我吹。”
厉戎作势要关闭通讯。
“行啦，我去吹。”颜庄宴鼓着腮帮子背过身去吹头发。
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对待厉戎时，他的态度越来越随意了。
伴随拨弄头发的动作，加上睡衣领口宽松。
露出修长的脖颈。
厉戎指尖轻轻划过杯口。
啧，刚刚还不如答应过去帮他吹。
颜庄宴的头发细软，很快就吹好了，他甩甩头发道：“可以了蛮？”
厉戎点头：“指挥系教的那些理论性的东西，你自己看书，资料我发给你了。”
颜庄宴歪着头，眨了下眼睛：“厉老师，你是让我自学啊？要不我再给你说点好听的？”
厉戎又给颜庄宴发了战争录影。
“你按照我给你的资料顺序去学，这两天把第一章学完，看录影，跟我分析这场战役失败的原因。”
颜庄宴翻了下第一章的内容，大概有一万多字。
录影时长，一个小时。
“厉老师，我有个问题，这是填鸭式教学加上拔苗助长吗？”
白天要军训，晚上他还想刷虫狱副本。
作为战斗系新生，战斗系的课堂什么样子他都还没见过，就开始学指挥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