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囫囵“嗯”一声,才说:“我分化后一直都是alpha,生殖腔都退化了,你打多少催化针都没有。”
听着他薄淡的语气,程烬哼哼笑起来。
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口气,“那东西我从国外搞来的,别说你是普通alpha,你就是S级alpha那药都有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知后觉坐起来。
看着大开的浴室门,眼睛微眯。
“一直都没有动静,除非你在吃避孕药。”
阮绪刚把药放回去,一听这话,面上淡淡按下冲水键,才说:“我的收支都挂你卡上,我能买得了药吗?买了你看不见?”
随即,不慌不忙挤牙膏刷牙刷舌苔,直到咽喉中那股苦味散去,他才开始洗脸。
一出去,就见程烬光着屁股盘腿坐在床上。
眉目带笑,微微仰着头冲着阮绪笑一下。
“你今天怎么用薄荷味都牙膏了?”
阮绪慢条斯理拉了拉睡衣,眼皮微动,看向他,好半晌才说:“昨天你亲得狠了,我嫌弃。”
平日他都用茉莉花味的牙膏,今天漱口时,他特意用了茉莉花味的漱口水冲一遍,程烬都能闻得出来。
程烬对于他的说辞,没做出什么表情,只是笑吟吟看他。
眸子几近沉冷,后才闭上眼说:“不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做一些我不开心的事情。”
阮绪没搭理他,慢慢走到桌台前,刚倒一点红花油在手心,就听身后人慵懒又危险的声音。
“比如……你在偷偷吃那玩意。”
手心的油晃了晃,从手心流到手背上,刺鼻的药味充斥着房间。
阮绪淡定的抽纸擦掉,转头看他,眉眼带着讥讽。
“别是你自己的问题,怪在我的身上,你烟酒不断,质量堪忧。”
说完,把纸丢在垃圾桶里,虽然他淡定自若,但手忍不住绷直。
吃那个东西风险太大了,上一次买药,还是托许辉买的。
按照程烬的疑心病,很快会查来。
程烬找裤子穿上,看他一眼,“没有最好,我不想用极端手段让你有,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这种手段。”
阮绪没说话,只是顺着发青的瘀痕揉开红花油。
没一会儿,皮肤火辣辣的疼,呼吸都沉了起来。
“娇气。”
程烬刷完牙走出来,伸手拿过红花油,自顾自的倒油,撩开阮绪衣摆,瞧见触目惊心的痕迹。
表情顿了顿,挑眉往镜子看一眼,正好对上阮绪淡淡的双眸。
“我也没用劲啊,这背上全青了。”
阮绪抬眼看他,“没用劲?你昨晚怎么不直接掐断呢!?”
程烬嘿嘿一笑,嘴里说着“下次注意”边说边给阮绪揉淤青。
他勾着腰,鼻尖时而碰到阮绪头发,时而碰到阮绪后颈,就像故意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阮绪不敢出声,离得太近了,他怕程烬闻出药味。
揉着揉着,程烬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捏捏肉,又摸摸脊骨。
阮绪抬手捂嘴边,很压抑的从喉中挤出一句,“下午要回家,给我一点体面。”
程烬手立马就老实了,认认真真揉完后,才恋恋不舍给阮绪拉下衣服。
“体面?嫁给我还不够体面?”
阮绪回头定定的看他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程烬收起嬉皮笑脸,睨了窗外一眼,语调慵懒冷沉。
“你在厕所里做了什么?一股子药味?”
就在阮绪回头说话时,他嗅到空气中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淡淡苦味,还有点药剂独有的味道。
阮绪直接张开嘴,指着舌尖上一个小伤口,“昨天你咬的,破皮了,我刚才喷了消炎药。”
程烬盯着发白的伤口看了一会儿,眼神又对上阮绪淡定的眼睛上。
好半晌才说:“你不会说出来?这么大一个口。”
阮绪沉默地转过去,一个字都没说,独留一个背影让程烬自己体会。
理亏的程烬抿抿嘴,岔开话题:“待会去你家,要买点什么?”
阮绪不动声色把掌心中冷汗抹在膝盖上,他就知道程烬对异样的味道很敏锐,在漱口之前,他看见洗漱台上摆着一瓶消炎喷雾。
刚才......好险!!
不过也只是好险。
阮绪依旧存在侥幸心理,但他心中清楚,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情。
吃完早饭,阮绪就看见主管嘘寒问暖的信息。
【阮师,生病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公司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回头看向程烬,他干脆躺在地板上,泼地而入的日光,亮堂堂的,看着格外刺眼。
阮绪不会开口去问,他的一切都捏在程烬手心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失业而已,对于京城只手遮天的程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