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到钱为什么要跑?”
阮绪眉目冷淡,皱眉瞧他一眼,表情好像在说,你没病吧?
程烬捏紧方向盘,像是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歧义。
又问:“你为什么要跑?”
阮绪也坐不住了,“饥肠饿肚的豺狼把利齿咬在你致命点上,你跑不跑?”
“呵...你倒是会比喻。”程烬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满是旖旎的想法。
尤其阮绪浑身湿漉漉的,发丝也是贴在脸侧,凌乱中透着纯真。
阮绪应该才洗过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柠沐浴露的清香,程烬喉咙有些干,强压心底的躁动。
“....你抓我做什么?”阮绪不情愿的看了一眼程烬,“我们一无感情纠纷,二无经济往来?你这样算什么?”
程烬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他。
“第一,我没有抓你,第二,之前我说过,我在追求你,第三,我现在正在追求你。”
阮绪看他一眼,语气生硬:“我拒绝你的追求。”
“我没和你商量。”程烬直勾勾盯着他,眼神越来越冷。
他一早就知道阮绪的态度,把人弄到手,其他到时候再说。
“我也没和你商量?我直接拒绝,我不同意你的追求,可以吗?”
阮绪脸色也不好看,语气比程烬还凶。
对于这种神经病,就不要给好脸色!
“你拒绝?我不同意!你是我的!”程烬沉着脸,音量陡然拔高!
阴晴不定的脸上,薄唇紧抿,一双眼眸就如发怒的野兽,恶狠狠的盯着阮绪。
阮绪没说话,只是不断回想游砚说的话。
难怪这段时间,他一直联系不上贺平和谭骁。
“贺平呢?”
程烬启动车子,语气无所谓:“他被谭骁吓了一顿,这段时间在家吧,应该是?!”
搭在座椅上的手骤然捏紧,阮绪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停车!”
程烬没动,“现在谭骁在郊区红灯区,你要打车还是坐公交车去?”
阮绪看他一眼,没说话。
凌晨一点半,郊外红灯区依旧车来车往,那些高级会所的霓虹灯泛着魅色的颜色...
南郊是京城出了名的不夜城。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抵达这里。
阮绪抽了一支烟,在车上缓了很久,吐掉还剩一半的烟,幽暗暧昧的光线中,他的眸子越来冷漠起来。
刚才在车上,程烬就给他说,谭骁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就不断讨好游砚,自己就是他讨好游砚的一条线。
至于贺平....他舍不得用来讨好游砚,但又不愿继续做翩翩君子。
“标记了吗?”阮绪目光对上程烬的目光,二人眸底都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嗯嗯...刚好赶上发*情*期。”
阮绪脸色一下就白了,随后推门下车,眸中寒光一凛,大步朝眼前酒吧走进去。
程烬没动,只是打了一个电话,“他进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一进去,阮绪就看见谭骁半倚靠在沙发上,手边还搂着一个长相清冷的omega。
他反手就抓了手边桌上的啤酒,直挺挺当着所有人面砸在谭骁脑袋上。
谭骁猝不及防,只觉脑袋上一疼,身子一歪,狼狈的摔在地上。
不等他站起来,阮绪抬脚直接踩在他脸上。
劣质皮鞋的鞋底很硬,踩在脸格外的疼。
阮绪用力碾压谭骁的脸,眼底一片红,“为什么?!”
谭骁想撑起来,结果阮绪直接把啤酒瓶插进他手背上。
“啊——”
“为什么?”阮绪又问一遍,看着满满晕开的血色。
忽然想起,贺平以前总是得意洋洋给他说,我老公的手可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那时,他看着自己干巴巴的手,总会莫名失落。
“....呵...呵呵。”谭骁笑了笑,没说话。
阮绪鞋底用力在他脸上蹭着,语气冰冷:“等我查清楚后,事实如此,我会亲手杀了你!”
等他回到车上,看着程烬,“我欠你一个人情。”
但谁心里都明白,这场闹剧会变成这样。
谁的问题都有。
这件事过后,阮绪又和程烬绑在一起,但两人毫无关联。
除了...阮绪每晚床上都会多一个人出来之外。
但两人也仅仅只是睡在一张床上。
在打扫卫生的阮绪溜进卫生间里,刚把烟点上,就听见隔壁有动静。
“听说没,南郊那个谭骁?”
“就是那个把自己命定omega送给游砚的那个疯子?”
“狗屁!明明是游老大逼着他送的!我可听说了,那个小O可是被游老大当着谭骁的面标记的!”
“真的假的?”
“骗你我是畜生!也不知道这谭骁怎么惹了游老大,媳妇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