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白月光,明源自己本身更像白月光。
而此刻,明源坐在一个楚家女性的身边,那位女士看起来对明源十分亲昵,时不时挽着明源,说说笑笑。
姜念正看着,身边忽然响起楚寒洲阴冷的声音,“我大伯小女儿的丈夫明源,五个月前刚结婚,你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吗?”
不用啊,姜念刚想说,忽然嗅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福至心灵,解释就解释,干嘛还要问他要不要联系方式,这是以为他喜欢上明源了?
原来他身边的不仅是受气包,还是醋坛子,姜念发现只要站在楚寒洲的角度想事情。
那楚寒洲的一些小动作实在太明显了。
让你昨晚不接电话,姜念眼底闪过一丝恶劣,叹了口气,“结婚了啊……”
听起来有点可惜的意味。
醋味儿果然更大了。
姜念无辜地看看楚寒洲。
楚寒洲冷着脸推着姜念坐在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身边。
反倒是楚嘉许一直站着,不过他脸上也没什么窘迫,而是一直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还是餐桌上忽然有人说了一句话,“许嫂,再拿一张椅子,放我旁边。”
“好的。”
楚嘉许这才坐下来,亲昵地看向旁边的人。
姜念看了一眼。
楚寒洲冷冷道:“楚嘉许已经被逐出楚家,自然没有他的椅子。”
姜念:“……”
他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的楚家小辈。
楚家的人别的不说,长得倒是一顶一的好,随便拎一个都不差。
姜念目光刚过去,楚寒洲:“17岁,太小,毛毛躁躁。”
姜念忍住笑,又看向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
“年纪太大,你玩不过。”
看起来老实的。
旁边立刻传来冷哼:“表面老实而已,背地里包/养了八个。”
看起来中规中矩的。
楚寒洲憋了半天,“畏畏缩缩不懂上进,一辈子等遗产。”
姜念忽然看向了楚寒洲。
楚寒洲顿了顿,和他对视。
姜念眨眨眼,仿佛在问你说啊。
他发现刚才还用着刻薄语气的人少有的空白了,半天才干巴巴挤出几个字,“好像有点钱。”
姜念要用手掐着大腿才不至于让自己笑出来。
他哦了一声收回目光看着面前妆点精致的摆盘,再看下去,他真的会笑出来。
楚寒洲对上他偏移的目光,指甲掐了掐掌心。
明明有那么多可以介绍,他却说了最没用的一个,怪不得姜念不感兴趣地转移目光。
楚寒洲抿抿唇,偏头:“其实……”
姜念戳戳盘子:“其实还挺帅的,还温柔,就是有点笨还有点呆。”
姜念耳尖也有点红,“而且凶起来的时候,真的……让人腰软,我喜欢。”
楚寒洲平静的哦了一声。
就哦一声?姜念蹙了蹙眉,这个反应有点平淡,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楚寒洲在害羞。
他不知道楚寒洲在想什么。
楚寒洲在想:有点笨有点呆,那就可以排除他了。
所以姜念又看上的谁?楚寒洲眼神倏地阴冷,巡视了一圈餐桌。
楚家的人顿时都感觉头上被一把刀晃了一遍。
姜念戳戳楚寒洲,“你不给我剥虾吗?”
他看着眼前的小龙虾,舌尖舔舔唇瓣,以前都是楚寒洲给他剥好放在碗里的,以前没觉得,现在看着却额外的想吃。
而且,出于一些奇怪的心理,姜念觉得自己撒撒娇,合理使用自己的老公怎么啦?
楚寒洲冷着脸,让他剥虾,然后故意让楚嘉许吃醋?
姜念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不剥吗?好吧。”姜念见楚寒洲迟迟没动,遗憾的决定自己上手。
“剥。”黑皮手套外又套了一层一次性手套,楚寒洲臭着脸拿过虾。
总归是利用他,不是别人,算姜念还有点自知之明。想清楚后,楚总表情总算好了一点。
姜念顿时弯了弯眸子,小脑袋凑到楚寒洲手边,等着楚寒洲投喂。
等楚寒洲想放在碗里递给姜念时,姜念却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上去。
楚寒洲一愣,姜念的举动是猝不及防的,等他回神,温热的口腔已经含住了手指,隔着皮质的手套却能渗透到肌肤上,像是过了电一般酥麻。
姜念舌尖扫了扫楚寒洲手上的汤汁,软软地抬眼,无辜又恶劣。
扫了眼停住的初寒洲,姜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剥一个嘛。”
楚寒洲极力保持平静,哦了一声继续拿了一个。
这次姜念的脑袋干脆软软地靠在楚寒洲的肩膀上看他剥虾,他能感觉到楚寒洲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楚寒洲喉结微微滚动,看似不紧不慢,但姜念发现几次虾都从楚寒洲的手里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