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洲看了眼正常行驶的车,以及就差没把坏水写在脸上的林追白,一本正经,“应该要撞上了。”
应该要撞上了?姜念有点呆,又有点懵,只能哦了一声点头,继续乖巧地趴在楚寒洲怀里。
又过了一会儿,姜念:“撞了吗?”
楚寒洲又看了眼正常行驶的车,一本正经,“马上要撞上了。”
姜念哦了一声,半晌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撞车还带预警的??
他抬起头,直起身,刚要看前方,林追白便一个急刹,让姜念再一次啪到了楚寒洲的怀里。
这一次撞上了鼻尖,即便姜念再不在意,身体的反应是无法控制的,他眼底漫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却对上了楚寒洲含着笑意的眼眸。
四目相对,姜念攥紧了揪住楚寒洲衣角的指尖。
奇怪,明明之前也不是没对视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好像身体粘稠住了一样,完全给不出任何反应。
而楚寒洲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的禁欲和冷持是装的,只要在多一分,就会露出他已经融化掉的心脏。
车灯下,姜念眉眼昳丽的勾人心弦,楚寒洲一直都知道姜念很美,高中时甚至隔壁学校的人都会翻墙过来偷偷看姜念。
少年即便穿着最普通的校服,都遮盖不住一身的甜腻气息。
姜念心脏怦怦跳:“你、你是不是打了结?”
楚寒洲耳尖微烫:“我打了中国结。”
“那奇怪。”姜念蹙了眉:“我打的温莎结。”
姜念&楚寒洲:我们果然没有共同话题。
前面也传来林追白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从驾驶室伸出脑袋:“闯红灯罚款懂不懂?”
闯红灯的人竖起一个中指:“呸,你管我?”
刚停下的交警:“我管你呀。”
林追白这才解气地收回脑袋,一看后视镜,却发现两个人抱上了,这会儿终于有点甜蜜的感觉。
“对,没错,就这个眼神,还有,你俩的称呼也得改改。”林追白摸了摸下巴。
姜念这才回过神,轻轻偏开眸子,坐直了身体,“改什么?”
林追白得意:“我老婆就叫我小心肝小宝贝,全宇宙第一亲亲老公,你们学学。”
姜念眼皮子跳了跳,十分怀疑。
“小心肝。”
低沉沙哑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耳畔响起,几乎是钻入了姜念的四肢百骸。
姜念一愣,看向楚寒洲。
楚寒洲仔细盯着姜念每一个表情,眸子闪了闪,“是不是不舒服?那还是直呼……”
“可以的。”姜念稍稍偏开了眸子,“就这样叫吧。”
天知道楚寒洲那句小心肝差点没把姜念送走,楚寒洲的声音很性感,像是清冷质感的雪山香水,刻意压低后杀伤力加倍。
不知道在床上喊起来……汗珠顺着他性感的下巴往下滑落,高岭之花的眉眼被情欲侵染,用着沙哑的声音说,“小心肝。”
姜念忽然感觉鼻子热热的。
楚寒洲脸色忽然一变:“你流鼻血了。”
姜念:“我没有。”
林追白:“姜念!你流鼻血了!”
姜念擦了擦鼻子,一手的血,他露出个去世的笑:“好吧,生蚝吃多了有点上火。”
在楚寒洲给姜念拿纸巾时,姜念还在试图狡辩:“你知道的,年轻人精力旺盛,流流鼻血很正常,绝对不是因为想到别人裸体——”
姜念忽然闭嘴。
楚寒洲指尖一顿,眉微蹙:“裸体?”
姜念仰起头安静地看着星空顶,一脸的哲学,“我在思考裸体的意义,人既然生下来就是光溜溜的,为什么要穿衣服呢?”
楚寒洲也顿住,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但他不想让姜念冷场,思考片刻,“那你死后可以不穿衣服下葬。”
姜念:“……”
好在没过多久,林追白就踩下了刹车:“到了到了。”
话落,他一把推开车门,便朝一个方向飘过去,“老婆老婆。”
下一刻就被一拳捶飞:“死鬼!你给老娘看看现在几点了!”
姜念:“……”
小心……肝?他看着那抱着一个女人大腿流面条泪的林追遖鳯獨傢白,“老婆我错了。”
楚寒洲也把轮椅放了下去,伸出手抱住姜念:“抱歉,我抱你到轮椅上。”
姜念拔掉了纸巾,鼻血也止住了,大概是刚才太尴尬,所以这回儿被抱上轮椅,他反倒没那么拘谨,甚至打量起了楚家老宅。
入目是两扇极其精美绝伦的大门,往里走去,很大很漂亮,介绍完毕。
总之就是有钱到姜念以为很贵的东西在这里到处都是。
还没遇上什么人,楚寒洲就顿了顿,“爷爷。”
姜念抬头看去,右侧方位进场的,是一个拄着拐杖,十分有精神头儿的老头,对方也眯眯眼打量他们,主要还是打量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