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娘。”
李大牛第一次听见他娘对他的期许,在以前,作为家中的老大,长子,他一直是处于有些被忽略的地位,直到陈真的一番话,让他内心激动万分,面上去没有显示,只是重重许下诺言。
这三个孩子,陈真最开始是请了还是那个帮他们取名字的老先生来教,老先生叫夏兴言,他原本据说是朝廷一个不小的官,因犯了事被贬谪到这极荒极偏之地,年老体衰,路上差点一病不起,还是陈真救了他,正是因其有这救命之恩在,他才愿意教导下这几个孩子。
他在这边开了学堂,做教书先生,天南本就不是文风兴盛之地,是以他来了后,就是冲着他在朝中的名望,不少官员,土人族长,当地的豪富家族都把的儿孙送过去读书,相比之下陈真的三个孩子出身就普通太多了。
这三个孩子中也没有一个被他看上眼的,李大牛在他看来心性愚笨,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李狗蛋聪明归聪明,但心也不在读书上,整日里舞刀弄枪,在他看来也只能做个武夫一流,缺了那一份天然。倒是李昕,在他看来灵气十足,读书一点即透,聪颖无比,这让他又爱又恨:“可惜了是个丫头!”
“丫头怎么啦,丫头就不能读书了吗?”
陈真故意哼了一声,提起药箱就要走。
急的后面的夏兴言赶忙补救到:“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最是小心眼了呢,这可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他在这边患上了风湿,每逢阴天下雨,腿就肿痛难受,这会惹恼了这个女人,没人给他治病,他又要受几天罪了。
夏先生性格颇为豁达,虽然陈真是个大夫,但是也是少有的能读书识字的明理之人,两人偶尔在一起下个棋,或是采自家种的茶树泡茶,也算个棋友。
回去的时候,陈真和一个穿着窄袖布裙,靛蓝色衣服的女子遇见,女子身上缀着叮叮当当的银饰,乌发红唇,走起路来身形飘忽快速,在这山林中速度依然不减,有着一种奇异的美感。
作者有话说:
短篇,还有一两章结束
(镜像空间:假如世界上没有了女人)
李大贵是被孩子的哭叫声吵醒的。他听出那是他最喜欢的小儿子的哭声,起初没有在意,孩子哭了自然有当娘的去哄。久了听见哭声一直没有停止,孩子还早上门来,终于忍不住火了
翻身下床“荷花呢?你个懒婆娘,孩子哭了没听见吗?”
他没看见人,就索性大喊起来。以为他女人应该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跑过来。
可他错了!
他最小的儿子一边抽噎着一边说道:“爹,俺娘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她能跑到哪去?”
李大贵自然是不信的,却见他的的大儿子还二儿子也附和着弟弟的话同时点头。
在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后,李大贵蒙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陈荷花那个女人还真能自己跑了不成?
“爹,俺要俺娘,呜呜呜~”小儿子见他爹一直没找到他娘,哭的更大声了。
他原本已将在商量着娶亲的大儿子倒是沉稳许多,此时也说到“爹,俺看今天咱们村里乱的很,好像是凡是女人全都不见你了。”
“全都不见了?”李大贵还是不敢相信,女人怎么可能全都不见了,这是在讲什么荒诞故事“不会的,你娘说不定是会娘家去了,等俺找到她看怎么收拾她,竟然敢不吭不响的跑娘家去,哼!”
“不是的,爹,是真的,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李大贵的大儿子快哭了。
他马上就要娶媳妇了,也早就商量好了定亲的人家,女方面都见过来了,却连人家小手都没拉过。原本内心还有各种小期待,想入非非,现在好了,人都没了。
要是这事是真的,他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李大贵被儿子的话吓到了,出门去看,正好看见旁边独自一人晃悠悠出来的李富生。
两人同一个村,又是同姓,祖上论起来是一个祖宗的,只是传到他们这一辈早就成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了。平时李大贵一直以李富生没有儿子嘲笑他,说他怕是要断了根了,此时心底慌乱,见他出来反而生出了些亲切感。忙问道“你家也是不见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李富生却点点头,他此时已经在村里跑了一圈,知道的消息比李大贵多,现在也顾不得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了,把李大贵拉倒自己院子里就给他讲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村里的女人们全都不见了。不止他们这个村,好像附近临近的村寨,包括县里都是这样,村长派人上报消息的人已经回来,说是县里也是一片大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