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长蛀牙。”
她笑滋滋,“不会,我平常护理得很好。”
易利顷知道她从小过得必须精致,简单跟她开个玩笑。
池里一尾鱼翻龙门,扑腾一下,激起的水花正对林烟的裙摆。
易利顷眼疾手快,伸手扯她过来,太突然,她差点栽他身上,好在距离远,没栽到,他和她的姿势,差之几厘。
他冰凉的手紧贴在她手腕,他身躯挡住了穿堂风,空气中的不透气,林烟是懵的,不清楚冰闷两重的那种感受。
“抱歉,这池鱼感觉太腥。”
那件白色衬衫就明晃晃在脸边,林烟仓促后退,脚踩进花坪空了下,崴着了,她微微嘶声,同时抽开手,低头扶住旁边的灯柱子。
易利顷低头示意她脚,“扭到了?”
林烟弯腰摆手,“我没事。”
易利顷微微蹙眉,“走两步我看看。”
林烟索性走两步,“我真没事。”
易利顷噗嗤笑两声,骨里子的温顺像刚出生的幼物,没有刺没有攻击力,乖的完全能一掌掌控她却有而为所欲为。
难得港城闵公子都宁愿留在身边,不论是物质,精力,闵公子都有强烈的付出欲。
易利顷微微仰面,凉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一缕很有味道的覆下镜片,“他为什么不爱你。”
他这话反转太快,直白而击中要害。
林烟觉得易利顷就是故意说出来,故意让她分清是非黑白。
第150章 150不接电话
林烟发梢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紫荆花屑,男人抬手一撩,修长白皙的指节上移,刚碰到林烟发茬。
就在那0.7秒,两个人同时僵住。
“易利顷。”闵行洲将那一幕尽收眼底,扔掉烟头,烟灌得厉害,嗓音过分沉闷,“手拿开。”
林烟抬起头往上看,闵行洲正睨着她,视线自上而下,不言不语,悬吊的黄铜灯在他身后,修长矜贵的身姿散发出阴暗之感。
易利顷片刻的怔神,平复情绪后,勾起唇角,“有必要提醒闵公子,我记得你们已经离婚,闵公子该不会忘了?”
“白天给她三千万。”闵行洲一派寡淡冷漠,“买碗。”
易利顷随着俯身,问林烟,“要不要帮你还?”
轻微的嗤笑从闵行洲胸腔内溢出,他扭头离开,伸手问保镖要手机,拨通闵文庭的号码。
那边接了也不跟闵行洲说话,大口喝水,片刻,“大晚上的,想我?”
闵行洲,“以后有事别找我。”
闵文庭还没出腔,突然被挂电话,转身问司机,“他大胆,这是来跟谁置气?”
这头,秦涛小跑着跟上闵行洲,“行洲,去哪。”
太子爷腿长,秦父请他进书房,砰———
门带着风,把秦涛隔在外头。
秦涛好郁闷的哦,他家他都进不去。
书房内,秦父伸手把落地窗厚重的帘布拉上,屋内坐的是港城的财阀们。
闵行洲坐在红木椅上沏茶。
秦父想伸手替他,想了想最终收回手,行洲人看起来眼神阴阴的。
秦父不过多了解,“房地产市场低迷,楼下那群早就饿得两眼发光,未来开发区就是主力。”
房地产这两年一潭死水,牵一发而动全身。
闵行洲慢条斯理剪茶,取一小撮置在克称,声音冷,“谁拍就拉谁下位。”
秦父坐下,“我们也该适当收手。”
闵行洲清楚怎么走。
秦父继续说,“只要林勇肯指认出来,你留他一条后路,毕竟他对小烟…挺好。”
“有人管他们。”闵行洲烫杯的动作一顿,转响,啪哒一声,他盖上砂盖,淡然笑出声,“关我什么事。”
秦父伸手拿茶,“林家需要一个人在后面帮她,林勇其实合适。”
闵行洲态度寡淡,“我没有收手的道理。”
秦父静静窥闵行洲一眼,他这个人向来吃人不吐核。
秦父,“那你得赔一个金茂湾。”
闵行洲面不改色,平缓放下镊子,“代价不妨碍我。”
秦父压下声音,“你送给她的,那你还小烟什么。”
闵行洲,“随她提。”
秦父放下茶杯,睨视闵行洲,没再问那事,“阳光酒店的账本,我已经派人发给恒瑞地产。”
闵行洲嗯一声,沉思半响,他手搭在扶手,“出去,我休息。”
脾气不太顺,赶人意味很浓。
“您有事需求按管家铃。”秦父微微点头,慢动作放下茶杯轻声离开。
闵行洲那人看起来挺困,挺疲乏,估计最近没睡好。
门合上。
闵行洲抬脚搭上昂贵的茶案,长腿懒散交叠,手成拳抵在唇边,静静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屏幕。
来电。
———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