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林烟,就被绑定给闵家做儿媳。
命,真的是命。
天意弄人。
有些事,也不知道闵家那边有没有跟林烟提过。
可是并不能说。
阳光透过斑驳小树,映在男人脸上,干净白皙得要命。
易利顷,“你再等等我,我一定能处理好,这段时间我要回傣国。”
林烟应,“注意安全,我会帮你照顾好绾绾。”
片刻,他问,“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和我去吗。”
问完,易利顷有后悔了,林烟太娇弱,哪见过国外那种黑暗吃人骨的枪击场面,哪里都不安全。
她笑问,“你签字吗。”
易利顷抿唇,他没佩服过任何人,闵行洲是头一个。
“他帮过我一回,现在更不能签。”
林烟沉默,对视间,温情深藏。
却不合时宜,不约而同收回目光。
“生下来,我可以帮你养。”
易利顷低头,转了转腕间的手串,风一动,他额前那缕碎发轻轻撩动。
他的发黑黑的,比墨水要浓重一个度,应该很软,很干净。
有点好闻的洗发水香味飘过来,春茶的味道。
真的好干净,她会不会染脏他。
林烟懂易利顷话里的意思,“你不怕别人笑话。”
易利顷扬唇,“闵行洲会羡慕我。”
林烟抓奶茶起身,走的时候回头时不时朝易利顷笑,“区区一个林烟,他不会羡慕你的。”
第112章 没大没小
她兴许不知道,她笑的时候,那双眼睛是写满靡丽非非,眼尾裂长,有点勾。
清苦佛徒潜修的六根禁欲,都能被毁灭干净。
易利顷以前开车无聊有问过林烟,问她图闵行洲什么。
“图他大方,图他脸,后代颜值不用愁。”
他很小气?
他不好看?
易利顷指着自己的额头,“区区一个林烟,你要记得上药,不然会丑的。”
林烟没有再回头。
后来那两天,林烟没见过易利顷,林烟也不会联系。
阿福嘴巴总是漏风。
林烟并不多关心,无法辩识这类运筹帷幄的较量。
林烟白天上医院,晚上回别墅。
阿福没去,时不时偶遇她顺路捎她当司机。
到世纪中心大厦,林烟推门下车,又听到那首粤语歌的旋律响起。
她耳朵要长茧。
林烟实在没忍住,回头示意阿福降下车窗,问阿福,“你很喜欢天若有情?”
阿福慌忙掐住烟,使劲挥空气,笑嘻嘻地,“我希望天若有情,可以眷恋一点顷哥。”
阿福又补一句,“当然,顷哥就不是个好人。”
这人经常背后嘴自己的老板,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林烟疑问,“他去做的事是不是很危险?”
他走的时候都没告诉绾绾一句,林烟没说,省得担心,绾绾适合无忧无虑的生活。
阿福拍胸脯保证,“谁都可以倒,顷哥都不会倒下,顷哥在傣国,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
“顷哥只要安全回来就可以安心追求林小姐,绾绾小姐总归要嫁人,要是幸运些,顷哥就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不远处,徐特助偷偷瞄总裁一眼,也不知道听到这些话总裁心里是何滋味。
总裁面无表情,神色常常。
这很闵行洲。
像个局外人。
别人在追,他在推。
易利顷那个人,真真实实能把林烟拉近距离了。
闵行洲示意高管们离开,走近她,林烟似没发觉,还在跟别人说话。
阿福已经越过林烟,冲他点头打招呼,“闵先生。”
闵行洲帮过顷哥,这声招呼该打,这叫道义,情场归情场,正事归正事,顷哥教的。
也就那么一会儿,林烟整个人跟接触不灵一样,脚根差点没稳住,莫名其妙的,她下意识开车门要躲。
“去哪林烟。”
闵行洲长腿一推,车门关上。
砰———
这人淡淡的霸道劲儿,分明长一副高贵深沉的皮骨,偏有令人惊心动魄的坏男人味道。
林烟脚步一顿,没辙,刚刚的话他肯定听到。
被捉包的事蛮多,闵行洲这个人除了警告,吃醋肯定不存在。
他从未把易先生当情敌,他压根就不介意,怒火自然没有。
这两个男的。
易先生要倒下时,闵行洲并没有落井下石,竟愿意在背后花精力花金钱扶持一把。难怪能叫闵行洲。
林烟其实挺欣赏闵行洲这点,为人大义。
但闵行洲狠起来,阎王说不定还念众生,他都未必。
林烟回头,仰面朝闵行洲笑,“巧了,总裁。”
闵行洲笑了一声,漫不经心。
“还不走?”
他话是对阿福说,阿福点头踩油门,影儿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