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是一番叽里呱啦。
学智立刻翻译，“你们都死定了。”
莫一：......
怎么说呢，此情此景厉鬼说这些话确实很正常，但莫一就是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而且她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熟悉感，同样的话，她一定是在哪里听过。
莫一左迈一步，离学智远点，安静思考下，结果她往哪学智往哪。
莫一干脆放弃，从包里拿出耳塞，闭着眼睛想。
过了好久，莫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惨白的放大的鬼脸，她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回击过去，厉鬼就被掀飞到十米之外。
“你打我。”厉鬼很委屈。
莫一摸摸鼻子，这个厉鬼没有害人的证据，之所以上黑本子是寸草不生，被怀疑有大杀伤力。
对方没动手，她确实不该动手的。
而且她终于知道这个熟悉感来自哪里了，她之前全国乱跑的时候，无意中去了一个偏远山村里的原始部落，那个山村很封闭，根本没有出去的路，所以村民们都很好奇莫一是哪来的。
对于他们说得那种听起来像外星话的语言，莫一很感兴趣，不管语言通不通，她一个入梦就学会了他们的话，后来沟通交流知道了他们的先祖曾有一位出了村子，不过最终没有回来。
莫一试探喊了声：“王黑土”
厉鬼不顾疼痛从地上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道观里的人看着莫一也开始叽里呱啦，还跟厉鬼看起来像久别重逢的样子，更害怕了。
莫一回身安慰他们，“你们等下，我去问点事。”
说完就迫不及待跟上厉鬼，去了土墙后面，这次离得近，莫一看得更清楚了，确实是牙印。
“您有吃的吗？”
莫一从包里拿出一大堆零食，其中面包和火腿这种易饱腹的食物居多，还很贴心地拿出了几瓶矿泉水。
像黑土这个等级的厉鬼，跟人类基本无差了，所以可以直接吃东西。
黑土吃得狼吞虎咽，恨不得把所有吃得都一口塞进肚子里，莫一拿出的吃的，消耗了一大半才减缓了进食速度。
莫一：“这土地还有以前的作物和土墙....”
后面的话莫一没好意思说，但黑土懂了，“是我吃的，我太饿了，我是饿死的。”
“你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也知道我的村子了，当初从那出来是想出去寻求点发展，我们这辈人还好，下面的娃娃不能一直这么待着，想也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当时遇上了战乱，我好不容易逃过，身上粮食也都吃完了，一路往前走，最后饿死了，死的时候，麦穗离我只有半米，但没力气啊，半米也爬不过了。”
“我从没想过害人，顶多吓吓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死了发现自己好像很厉害，那就更不能让人过来了，我怕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吃人怎么办，而且我待的地方，人待久了，会死的。”
“后来这群道士来了，我想着也好，把我送下去投胎，可那些人听不懂我说话，这也就算了，他们第二次来找来了叫什么翻译，说能听懂我说话。”
讲到这里，黑土顿了顿继续说：“什么狗屁翻译，我说我好饿，他说我要吃人，我说给我点吃的，他说拿命来，我说算了，你们走吧，他说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莫一忽然理解了怀玉在车上说的话，这么翻译，气死谁她不说。
第34章
弄清楚了所有事, 莫一问：“你现在想去投胎吗？”
王黑土放下手里的面包，“村子....好点了没？”
莫一摇摇头，她不想骗人, “除了你，没人出去过。”
王黑土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什么，恩人帮他的已经够多了, 他实在没有脸皮再要求些什么, “那麻烦您送我走吧。”
莫一抬手, 还没做什么，王黑土就跑出去了, 它跑到学智面前，一顿输出。
学智继续充当学识渊博的实时翻译，“它说今天大佬在就放过我们了, 不过只要它不死, 早晚会弄死我们。”
跟出来的莫一：......
王黑土口吐芬芳, 优美的语言一串一串往外冒。
莫一拍拍它的肩膀，“算了，你们没办法沟通，早点上路吧。”
王黑土气不过, 之前有次，他连说带比划，有个小弟子马上都要听懂了, 可这个眼镜片又把话题给拐跑了，那天气得它差点出人命。
越想越气, 王黑土最后大声说了三个字。
这次学智精准翻译成功，一下变了脸色, “这鬼骂人。”
莫一翘着嘴角，有些话古往今来、从南到北，都是通用的。
看见王黑土这么可怜的份上，莫一准备给它一点仪式感，她从大包里掏东西，想拿纸扎手机，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扯了下，像是被抓了一下，她的手一下偏离了方向，但还是下意识抓了个东西就举着胳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