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洞里瀑布流水的声音逐渐变小了许多,洞中石头怪异,锥形圆形甚至还有圆柱形,柳飞莺看得呆了,石头乳白,更有鹅黄嫩绿色。青苔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看了半响他才后知后觉这石头是钟乳石,一块接着一块,头顶上的更像是冰锥,若是掉下来能把他的脑袋瓜砸穿。
这是个好东西,要是能带回去说不定也值点钱。
寒洞里不光有这些石头,还有发光的虫子,长得与萤火虫非常像。聚在一起时更像是一盏明灯,正好他们借此光亮才能看清脚下的路。沿着这条不像路的“路”,柳飞莺艰难地行走,脚下石头硌得他有些脚麻。
再看晏江澜,他倒是没什么感觉,连岑如颜都没有反应。
难道是我太娇气了?
可是,分明很疼。
走到一半,还未向上爬呢,他已经走不动路了。
为什么偏偏只有他一个人觉得累?
晏江澜在他身后停下来,一把将他横抱起来:“早知刚才就别放开我的手,这下知道会疼了?”
“我只是腿软了,又不是走不动路,你放我下来!”
衣料相互摩擦,他抱得紧,柳飞莺只好贴近晏江澜死活要下来。
“卧槽,你手摸哪里?赶紧放我下来,万一让岑如颜看见了,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洗什么?他看见又如何?”
“晏江澜你这人怎么…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一个大男人,爬点山路还要被人当成个娇宝宝抱着,传出去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
“我说!你赶紧的!放我下来!”
寒洞中虽有光亮,但人离得远了,还是看不太清的。岑如颜走在前头,拐了个弯,以为身后俩人跟着他,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争执半响的柳飞莺。
只不过这洞中一些细小的声音会放大,一点儿声就被扩散开来。柳飞莺抬手运功,作势欲下来,朝着晏江澜拍了一掌。
“你信不信我真的揍你了!”
岑如颜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向后喊道:“柳公子,晏公子!你们没事吧?”
那头声音传来,他还被晏江澜攥在手里,动弹不得。冰凉的双手在阴湿的寒洞中显得更加冷了,他顺着后腰摸去,滑进他的衣袍下,直到亵裤外停下。
岑如颜的脚步声传来,柳飞莺搂着晏江澜的脖子身上一僵。
“知道你为什么走不动路吗?”
柳飞莺又是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他来了!你快放开我!”
晏江澜埋下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
岑如颜听见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开口了:“柳公子?”
晏江澜发疯似的,越是听见岑如颜的声音,越不放他。
柳飞莺急忙道:“啊…岑兄!我扭伤了脚,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来。”
他被一双大手捂住嘴,柳飞莺张开口含住了手指,支支吾吾答了半响:“唔…唔猜!”
“柳公子!没事吧?”
晏江澜顺着脊骨摸上去,穿过袖口抵达他的肩背,将他抵在石墙上。
这力度撞得他头晕眼花,柳飞莺缓了口气,伸手攥紧嘴角边冰凉的手指大喊:“我没事!”
“哦,没事就好。那我先上去等你们,路湿,上来小心点!”
“唔嗯!”
晏江澜会挑时候,故意在这种情况下来撩他玩。觉得不尽兴还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这一摸,便摸得柳飞莺全身冷颤。
接着他捏住柳飞莺的后脑勺,伸腿绊住裙袍,松雪的气息愈发浓烈。他轻而易举的把他锁在怀中,晏江澜顺着他的喉结亲了上去。慢慢向上摸索,寻找到柔软的唇瓣,轻轻咬了一口。
柳飞莺吃痛,舌尖被卷起,混着津液相互交织,融合。舌尖原本是冰凉的,雪在他舌苔上化成水,慢慢从嘴角滴落。骤雨狂风大作,吹落了松针,扎进他的手心。
呼吸声被放大,洞中有水渍声响起。
瀑布流水落得无情,可这流水声,却越发细腻了。
岑如颜等了会,见他还没有跟来,于是往后退了几步。
“柳公子,晏公子,你们来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晏江澜松开他,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让他滚!”
柳飞莺被亲得迷迷糊糊,重重的喘息道:“你大爷的!我没力气,要叫你自己叫,放开我!”
他又被激起了怒气,作势要亲下去。
“你要是再敢亲我就咬舌自尽!”
“?”
柳飞莺被放了下来:“谁允许你!允许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亲人了?你疯了吧?”
晏江澜提着他的后领,尽量让他站直。
“我背你。”
“?”
晏江澜蹲下,拉住他的手:“你裤子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