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澜看向他,而后又道:“无事,我从未放在心上。”
系统:恭喜贵方推进剧情,触发副线“情花毒·绝情花”请再接再厉,完成任务哦!
一路上俩人都再未说过话,柳飞莺更是因为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反反复复折磨着自己。在马车上折腾半日后,外头已经天黑,苗疆还需几日才能到达。接下来的时间,他必须与晏江澜同处一个空间。他忽然有些不适,也不敢与他对视。
马儿跑了一天也累了,晏江澜让车夫找了个地方歇了下来,打算住一晚。
荒郊野岭的,幸好马车的空间够大,等柳飞莺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他揉揉眼睛,突然发现车厢里只有他一人。而自己全身酸疼无力,想来是那迷情香的作用。
他跳下马车,只见前方篝火处只有车夫一人躺在哪儿睡觉。漆黑的夜空下,木头燃烧的声音响起,晏江澜不在了。
柳飞莺四处寻找,都不见他的影子。
“难道是我白天说的话太重了吗?”
柳飞莺垂头丧气,想到晏江澜之前在满山棠居对他说的那三个条件。
不许离开他半步,更不许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柳飞莺在火堆旁坐下:“什么嘛,明明他自己说什么不许离开,现在又丢下我一个人。万一,万一遇上青鸾山的人怎么办?弟子还好说,只是怕碰见李霂白和其他掌门。特别是那个什么花三千杜娇娘,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死。”
“晏江澜你个说话不算数的狗东西!”
那车夫突然惊醒,模糊道:“公子,你醒了?”
“嗯,你家主子呢?怎么不见他?”
车夫道:“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会儿他让我找个地方停下来,说要喂马。然后我就去捡柴火,他叫我不要打搅您睡觉,我就自己在这边睡着了。”
他又添了一块木头:“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他把公子您抱下车,给您运气还是什么,又把您抱回去了。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睡得比我还死,怎么摆弄公子都不醒呢。”
柳飞莺顿住,有些揪心,恐怕是他入夜毒发,不省人事,所以晏江澜在为他缓解身体内的迷香。他默默回到马车上,心中竟然有些失落,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管他呢!晏江澜关我什么事?
他一脚踢到木门上:“操!”
柳飞莺:你到底上哪去儿了?也不跟人打声招呼,还回来不回来了?
他在马车里等得烦了,又怕万一晏江澜回来时看不见自己,纠结半天还是跳下了马车,对着车夫一番嘱咐。
“要是你家主子回来了,问起我,就说我饿了,晚间去寻一些果子吃。”
车夫点点头:“记住了,公子!”
他想了想又道:“你别跟他说我是去找他啊,现在是丑时,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寅时。我寅时回来,若我寅时还没回来,恐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到时候你将火灭了,先行驾车往前赶路。我记得前方二十里路外有个小镇,你去哪儿找间客栈,我到时候寻到你们主子,自会去找你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他:“这你拿去,路上小心些!”
车夫一见柳飞莺居然给了他这么多钱,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道:“公子,原来你竟然有这么多钱啊!”
柳飞莺心虚地笑笑:“爷有的是钱,你尽管去做就是。”
那车夫又猛地点头:“一切听都听公子的!”
柳飞莺:反正这些钱都是晏江澜的,我替他花钱消灾,他应该谢谢我才是。
他回到马车上,翻了翻包袱,怕路上会遇见青鸾山的人,还有那黑衣刀客,将几瓶药丸倒了出来放在袖口中。防身自卫,这些药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
又想自己的心动值有一千点,召唤噬心剑简直小菜一碟,有了橙武剑的加持,对付几个猫鼠小辈,不足挂齿。
他纵身一跃,跳上树林,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他前脚刚走,晏江澜就从暗处出来了。车夫一见他,立马上前将银两还给了他,问道:“为何宫主要骗他?”
晏江澜接过银子,道:“他还挺大方的,用我的钱来收买人心。”
车夫挥手,变了个模样,原来这一路上与他们同行的车夫,是一个会易容术的异士。
他肤色黑黄,唯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他跪下叩首道:“宫主,我们不追吗?万一他想逃走,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带他来苗疆了吗?”
晏江澜抬手:“逃?他能逃去哪里?没有我,他去哪里都得死。”
“那宫主的意思是,想试探他,是否是真心待在您身边还是说接近宫主另有所图?”
“自然,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一向桀骜不驯的人,怎么会突然变个性子?他想骗我身上的《剑魄》,还想修成神功。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