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顾言薄很好的搪塞了过去。
他骗了路觉舟，看到那个小说的第一反应他不是尴尬，而是以为路觉舟看出了什么在试探他，但后来路觉舟的反应让顾言薄确定他是真的没看过。
路觉舟信了大半，本来一个人尴尬就很尴尬，但如果两个人尴尬，好像就没那么尴尬了。
“那你早上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诚？”路觉舟问。
“又不是我写的，我为什么要心虚？”
路觉舟：“……”竟然把他说服了。
有很多问题的路觉舟又问，“那你觉得别扭吗？”
“还好。”
“你不生气吗？”
顾言薄摇头。
顾言薄都说不生气，路觉舟也不想显得他很小气，更不想表现出他很羞耻，凭什么顾言薄风轻云淡，他一个人尬到去世？
他要表现得比顾言薄还淡定，还游刃有余，不能被比下去了。
路觉舟轻咳一声，“这……个人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理解，早上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顾言薄忍着笑，“嗯。”
“反正咱俩又，又不是真的在那什么，有什么好别扭的。”路觉舟也不知道是在说服顾言薄还是在说服自己。
接收到路觉舟投来的视线，顾言薄配合地应了一声，“你说得对。”
路觉舟这才把自己哄好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误会了，才会写这个东西？”路觉舟想了想问，“我们要不要澄清一下？”
“你很介意？”顾言薄问。
“你不介意吗？”
“不是很在意。”顾言薄可抬不介意了，但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没时间关注这些。
路觉舟一想也确实，顾言薄对很多事情兴趣不多，就算和他有关的，顾言薄本人也不是特别在意。
“我们要不要适当在同学们面前……“路觉舟话音没多，忽然想到课上扫到的另一个片段。
【“说好了要在同学们面前保持距离。”周时了推开了试图和他贴贴的顾言薄。
“所以，你喜欢……偷.情？”顾言薄恍然。】
路觉舟：“……”
什么乱七八糟的。
脏东西快滚出他的大脑。
“在同学们前什么？”顾言薄问。
路觉舟当即改口，“在同学们面前也要好好当兄弟。”
“嗯。”顾言薄点了点头，给予路觉舟肯定，“你说得对。”
路觉舟：“……”
和顾言薄说开后，路觉舟就没那么多顾虑，但是好奇心不会止步。一旦打开了神奇的大门，就会想知道更多。
路觉舟一边嫌弃这些“脏东西”，但有克制不住去校园论坛搜索，还真被他找到了“嗑CP交流群”。
进，还是不进？
万一看到更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不该看的也都看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不能看？路觉舟这么想着，已经申请了小号申请入群。反正是小号，没有人会知道是他，而且他一个当事人看看还不行了？
彻底说服自己后，路觉舟心安理得。
很快，群消息通过了。
【欢迎新人。】
【欢迎欢迎。今天进了两个新人。】
【姐妹，还是兄dei？】
【哪个班级的，好陌生的号，怎么校园大群里也没见过。】
路觉舟根本不敢接话，默默窥群。
“周时了。”
“啊？”路觉舟反应很大，班长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一脸心虚的样子。”
路觉舟木着脸摇头，“找我有事？”
“就是开场舞的事，真不商量了？”班长一脸遗憾，“为什么呀，你和顾言薄两个人都不上。”
“对不起，我之前先答应过顾言薄要当他的舞伴。”
班长：？？？？？
“不是。你俩也不用这么兄弟情深吧？放着漂亮的妹子不去陪，干嘛非要绑在一起？”
班长的声音有点大，前排几个同学回过头，一脸八卦。
“什么绑在一起？”
“好像是说顾言薄和周时了绑在一起了。”
“噢！！天啊，好好嗑。”
“不是，应该是顾言薄为了不让周小少爷和别人跳舞，把人给绑了。”
……
“你小声一点。”路觉舟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的小声点。”班长试图说服路觉舟，“再商量商量嘛。”
路觉舟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商量了。”
班长还想开口，接收到来自顾言薄的视线，默默闭上嘴。
下晚自习后，路觉舟从办公室回来，路过B班。
“特大消息。”
靠门坐的男同学一脸兴奋又神秘兮兮，明显是有八卦。路觉舟放慢了脚步，三秒后他听到一句足以炸裂整个B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