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看起来很局促很不安,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把裙子扯得很皱很皱。
“吱呀——”
门开了。
宋绵的脖子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朝着门的方向。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颤声问道:“季辞川……?”
没有人回答他,脚步声靠近着他。
繁杂的,不像是一个人。
宋绵一慌,本能地往后不停退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的脚踝,托住他穿着修鞋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明明他已经在宋绵的身前,远处的桌子处却又响起“哗啦啦”的倒酒声。
“你瞧他害怕的样子。”
又有一道声音响在他的头顶,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就高高在上地盯着他:“像不像只胆小的猫?”
“像,多好玩。”
“你和他拜的堂,那我要和他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他就是我的新娘子。”
“我要第一个上他,我要看他流处子血。”
“可他看起来已经像被人玩烂的婊子。”
三只鬼。
房间里最起码有三只鬼。
“他喊的季辞川是谁?”
“是他的老公吗?”
“那我真想把他的老公也绑过来。”
不是季辞川,不是他。
宋绵恐惧到要尖叫,四面八方的手却在一刻之间伸了出来。他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栽倒在铺着鸳鸯被的婚床上,罗裙像莲花一样散开。
三道鬼影一同靠近着他,捂住他的唇,紧紧缠住他的腰,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摸,肆意地捏着他的胸口。
“哗啦——”
宋绵的脖颈何胸口一凉,浓郁的酒味涌入他的鼻尖,胸前的衣襟湿了个透。
他兴奋地说:
“他今夜是我们的新娘。”
“玩烂了也无所谓。”
第15章
宋绵被紧拥在中央,连呼吸都被闷得极为不畅,无论摆向哪里,红盖头之下的脑袋都撞上坚硬的一个胸膛。
衣服和裙摆被撩了起来,三双冰凉的手顺着往上摸着,粗暴无比地掐着他的皮肤,宋绵死死咬着唇,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
几根手指强行撬开了他的齿关,像玩弄猫舌头一样玩弄着他的舌头。
“呜、呜……”
他恐惧得又要尖叫,却又被扯住头发,封住了唇。
宋绵被吻得不能呼吸的时候,身下一凉。痛楚在一瞬贯穿,腿肉本能地紧绷到不能再紧绷,足弓也绷成了,喊叫声却被吻堵在。
“你这是爽还是痛?”
鬼盯着床单看了一会,恶狠狠地道:“你果然早就被男人玩透了!”
宋绵忍不住挣扎起来,红盖头从他的脸颊上滑落,轻飘飘地坠在地上。
光亮刺得宋绵眼皮一热,他这时候才发现——
这张床上面是面镜子,
三个鬼都穿着新郎的婚服,身高体型极为相似。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五官模糊得像是有层雾,从四处围住他,不留一点空隙。
他看到自己在画面的最中央,穿着大红色的喜庆婚服,裙摆上绣着凤凰,黄金挂坠在动作间不停碰撞发出叮当声响。
宋绵眼前雾气萦绕,他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他被掐着腿肉,不知廉耻地大张着腿。
被男人从背后、面前抱着。
不像是新婚的新娘,倒像是个青楼的花魁,陪着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兄弟当共妻。
宋绵忍不住地想要闭上眼睛,却被人掐住下巴,威胁道:
“看。”
睫毛颤着,他又睁开眼睛,看着清晰无比的凌乱画面。
“我们一个一个来,他在第几轮的时候会晕过去?”
宋绵的肩膀猛烈颤了颤,腹部一阵冰凉。他贴在枕头上,不停颤抖着,却又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漫不经心地揉捏着。
喜好不太一样,红盖头重新落回了他的头上,他被强迫着,用发软的腿跪在床上。
屁股被打了一巴掌,身后的鬼嗤笑了一声,开口道:
“像一条狗。”
侮辱性的话让宋绵瑟缩地更加厉害。
“怕什么,这才刚开始呢。”
鬼笑了一声,用戏谑地口吻道:“他到时候怀了孕,分得清是谁的孩子?”
“生下来不就知道了吗?”
鬼搭腔,慢悠悠地道:“我想看他肚子变大,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走都走不动路的模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其中一个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蓦地道:“我们两个一起来怎么样?”
宋绵本来近乎的脑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清醒过来,他干涩的唇动着:
“不行……”
他流了太多眼泪,喊了很多声救命,眼睛红肿,嗓子沙哑:“我会死的……不要……”
“你死了又怎么样?”
鬼古怪地道:“过了今夜我们本来就准备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