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若有所思,这位是秘书,那位呢?
不好说,不好说。
苏梨宓只能尴尬地站在旁边,有些温柔精致的脸庞露出丝丝被点破的脆弱感,倒是让某些男性心存怜惜。
宴会上觥筹交错,嬉笑谈话间,夜幕匆匆降临。
苏梨宓被挤在边缘,无法融入任何一个谈话中心。
戚绥都说了她是秘书,哪位贵妇人还会和一个秘书去交流?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但凭什么乌灵可以?苏梨宓愤恨地站在旁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客气,眼睁睁看着在一群女人之间举杯示意,谈笑风生。
凭什么?
乌灵不也是靠着戚董事长的关系才能进来吗?甚至她就是戚白珩的一个保姆而已,比自己还不如。
凭什么她能在这种场合也这么坦然?
凭什么!?
本来想去靠近苏梨宓的男人被她脸上的表情吓退,有些吃惊地离开,怎么长得这么温柔,眼神却像是要吃人?
苏梨宓捏着酒杯,趁着乌灵脱离集体,牵着戚白珩出去散步的时机跟了上去。
星子密布,夜色如水。
乌灵和卿卿站在台阶之上,笑吟吟地看着来者:“苏秘书。”
苏梨宓脸色阴沉:“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乌灵:“你的眼神那么炽热,我很难不发现。”
苏梨宓:“你不装了?”
乌灵:“是你终于不装了。”
苏梨宓毫不顾忌卿卿的存在:“乌灵你可真是贱。”
三岁的孩子懂什么?懂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吗?
乌灵嗤笑:“苏秘书,我给你两分脸色,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逼我上手打人。”
苏梨宓怒意沸腾:“你故意搅乱我的好事,贱人。”
乌灵在卿卿头顶轻柔安抚,语气依旧平稳:“苏秘书不要平白污蔑人,我搅乱你的好事?你有什么值得我搅乱的好事?”
苏梨宓冷笑:“别装了,你不就是和我抢戚董吗?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戚董周围女人来来回回换着,你算什么东西。”
乌灵面露失望:“苏梨宓,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戚绥不值得我去抢,你不要把那些无端的妄想擅自扣在我头顶,我叫乌灵,不叫背锅侠。”
苏梨宓满眼嘲讽:“不值得你去抢?那你手上的宝石是什么?”
她摸上自己脖颈处的钻石:“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钻石、这些首饰、包包,哪个不是你想要的?”
接近戚绥,意味着接近千亿资产。
从最开始乌灵嘲讽她穿剩下的东西开始,她就憋着一股火气。
乌灵漫不经心举起右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宝石在夜色间流淌着华丽的光芒:“钻石、宝石、一切昂贵的首饰,确实璀璨又夺目,在夜色下闪闪发光。”
下一秒,她单手盖住无名指上的尾戒:“但遮住宝石,我仍然在闪闪发光。”
这就是她一直想给戚白珩传递的事情,也是她不能让苏梨宓接近戚白珩的原因。
站在台阶上的女人,浑身不着一处首饰,但身姿挺拔,裙摆摇曳,眉眼间满是坚韧自信,散发出难以想象的风情。
站在窗台处出来透气的男人喉结滚动,手里的酒杯不稳地抖着。
有人小声惊呼:“老戚带过来的女伴也太......”
他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有人接了话茬:“太有魅力了。”
戚绥嘴角微扬,目光灼灼地盯着楼下两人交锋。
他们的角度太好了,能完整地看到楼下,但楼下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
作者有话说:
你看,没有什么能盖住她的光芒。
第23章 气气男人
楼下的苏梨宓似乎毫无招架之力, 有些茫然地问道:“什么意思?”
乌灵叹了口气:“和你交流真的很费劲,也很浪费我的时间。”
苏梨宓大怒:“你说什么?”
卿卿也叹了口气:“我妈妈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他颇为自豪地说道:“我妈妈比钻石比宝石漂亮一千倍、一万倍。”
他的神情在某一刻和乌灵颇为相似:“我妈妈可以买无数钻石, 但钻石买不到我妈妈。”
就像乌灵说的那样, 就算一时间不明白这句话,但这句话会牢牢刻入戚白珩的心底,在某个瞬间冒出来, 然后突然深刻体悟。
春天种下的花,总有开的一天。
乌灵笑了:“三岁小孩都能明白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
楼上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 小声嘀咕道:“老戚, 你儿子教得不错啊。”
“这位乌灵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怎么你儿子管乌灵小姐叫妈妈?这是你女朋友吗?”
戚绥掩饰般喝着酒:“不是。”
他找了个词解释:“是戚白珩的家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