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冷下脸:“邱金环,我不和你搭话是懒得搭话,而不是怕你,更不是心虚。”
邱金环怒视:“你什么意思?”
大学四年里,她最讨厌的就是乌灵这副清高模样。明明心思恶毒,那些男生却总以为她单纯又可爱,就凭着这张脸都能当上校花,风光无限。
乌灵:“你从你爷爷开始就已经脱离了阶层,那你为什么又会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不应该直接直升大气层?”
邱金环:“我上学只是为了镀金而已,可不像你们毕业了就要去当韭菜。”
乌灵:“人越无知,思维就越狭隘,而这样无知又思维狭隘的人,会固执地秉承自己已知的道理,朝着自己这条烂泥巴路笔直前行,任由周围新知识出现,她都不会偏头看一眼。”
她淡淡抬眸:“就像你这样。”
邱金环气得眼珠子瞪圆,本就不温柔的脸更凶狠刻薄:“你说什么呢?”
乌灵:“我说你无知又愚蠢,自私又恶毒,虚伪又小气......”
她是很不想在毕业典礼上撕破脸皮,好歹也是最后一天了,闹得这么大,还可能会被人录下视频,有毁她四年形象。
但卿卿在这里,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忍气吞声,更何况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卿卿像是反应过来了,怒气冲冲地喊道:“你骂我姐姐!”
邱金环:“你们这种穷人也就是嘴皮子利索一点。”
卿卿:“你才穷人!你全家都是穷人!”
“我爸爸有好多钻石矿!你手上的钻石是最小的碎钻!一点也不值钱。”
即使他才三岁不到,但从小就在宝石堆里长大,戚家秉持着贵族教育,他对这种宝石如数家珍。
邱金环捂着手上的戒指:“你说什么呢?小孩子就会说谎了。”
卿卿红着眼睛:“我才没有说谎。”
他放下花束,扭头往里看去:“爸爸。”
被花束遮住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俊眉修目,相貌出众,西装笔挺,周身气质冰冷,只描绘着两个字——贵气。
这男人和周围刚毕业的大学生绝对不是一个阶层!
邱金环眼尖地看到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价值千万......
而男人转过头后,众人才发现他有些熟悉。
冉佳佳等人都是学商科的,不免在商业报道和杂志上见到过男人的照片,她吃惊地捂着嘴,小声道:“您是戚董事长吗?”
卿卿一脸骄傲:“我爸爸是戚氏董事长,比你厉害多了!”
乌灵皱着眉,想说些什么,但碍于这么多人,只好闭嘴不语,露出合适的微笑。
邱金环面如纸色,不可置信地问道:“乌灵怎么会和你认识?”
卿卿大喊:“是我妈妈,乌灵是我妈妈!”
戚绥矜贵恣意,深沉黑眸看向邱金环,嗤笑道:“我认识谁,要和这位小姐打报告吗?”
“天啦~”“这是隐婚了吗?”
“戚氏董事长,戚绥啊。”
“戚绥和乌灵?”
“不是说乌灵家境困难吗?”
“她总去大厂工作,也是戚董交代的吗?”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多,乌灵把卿卿放在戚绥怀里,立马拉着他起身离开:“佳佳,你和老师说一下,我不去领奖了。”
卿卿被摔入戚绥怀里,手里的捧花挤在一处,香气扑鼻。
戚绥猝不及防抱着孩子,两张有些相似的脸挤在芍药花前面面相觑,他的动作还有些僵硬,不等他调整过来,就已经被乌灵拉着往外跑去。
乌灵对礼堂非常熟悉,从后门绕了出去,进入一个空着的小教室里。
卿卿还愤愤不平地说着:“她凭什么骂我妈妈!太坏了!”
戚绥缓缓摘下肩颈上的落花,冷言道:“因为她愚蠢。”
两人第一次相谈甚欢,居然是因为乌灵被嘲笑的事情。
等卿卿转过来看乌灵时,只见他想象中开心不已的妈妈沉着脸站在前面。
女人脸色不悦,眉眼生着怒意。
戚绥:“你和我吵架的时候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面对这么肤浅愚蠢的女人就无话可说了?”
乌灵:“你闭嘴。”
戚绥:“???”
乌灵收拾好心情,站在卿卿面前:“宝贝,你刚刚为什么要这样说?”
卿卿被她一瞧,兴奋的表情收敛:“妈妈?我做得不对吗?”
乌灵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宝贝,你在妈妈受到诋毁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助妈妈,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卿卿面色得意,可紧接着,乌灵又说:“但你的方式错了,妈妈不得不指出来。”
卿卿紧张地抱住戚绥:“爸爸?”
乌灵把他放下来,就站在桌子上,这个高度下,两人正好能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