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戚绥回答了:“我并不喜欢这种留言。”
乌灵顿在摄像机旁边,好奇地看向戚绥。
戚绥眉梢微动,眼神似乎缓和:“我有一个孩子,还有喜欢的人。我并不想营造单身人设,也不想被其他人追逐。可能怕她误会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主要原因我不喜欢这样的流言。”
主持人的问题已经结束了,她只能有些惊讶于戚绥的回答,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戚董有孩子?而且要结婚了吗?那我们是不是要祝贺您好事将近。”
“是的。”戚绥点头:“我有一个孩子,但我并不是要结婚。”
主持人诧异:“还有人能拒绝戚董的追求吗?”
戚绥:“不是追求,我只是在爱她而已。”
“只是在爱她?”主持人斟酌用词,“默默地爱吗?”
“不是。”戚绥否认,“是热切地爱着。”
主持人大很是吃惊:“难道姑娘不喜欢你?”
戚绥声音有些低沉:“嗯,我被拒绝过多次了。”
“天啦!”主持人不可置信惊呼,她收敛神色,“难道戚董就没想过放下这段感情,换个人喜欢吗?”
“不。”戚绥,“再也不会有人这样让我心动,我也不会再喜欢别人。”
而这一秒,乌灵似有所感,抬头看向坐在访谈沙发上的男人,男人面容依旧缄默沉稳,锋利眉眼如鹰隼。
戚绥接着道:“很多人的爱情观其实都在保护自己。他喜欢这个姑娘,努力追了几个月,可遗憾地发现女孩对他没兴趣,他也没办法追到,转头又去喜欢别的姑娘了,说不定下一个姑娘能温暖他,他们能顺利在一起。我不能说这种爱情观不对,或者是不好,但我不是。”
他的视线瞥向摄像机,又像是在看着摄像机旁边的人,声音低沉温柔:“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也不会再爱别人。我今年三十五岁,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足够让我有底气说出这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我坚定又直接地爱着你。”
四目对视,乌灵心间微动,她明明已经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吻。
夜色下的鼓声却再次降临,咚咚咚敲击薄弱胸膛。
“我作为戚绥,戚氏现任执行官,董事会主席,所说所做一切都需要对企业负责。当我说出这段话时,可以预料网上将盛行‘戚绥长情’、‘戚绥痴情’等人设,也会存在‘戚绥作秀’等质疑,我将处于风口浪尖,而一旦翻车。”
他说到这里,唇边突然染着一抹笑,“一旦翻车,那些信了‘深情人设’的万千网友将开始失望反扑,把我钉在耻辱榜上,戚氏股价动荡不安,多少公关都无法挽回失去的信任和形象。”
“所以我很认真,将我满腔赤忱讲述。我不会找你的替代品,也不会有人能替代你,你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主持人是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她微红着眼眶,不禁问道:“一定是她吗?一定要等她吗?”
戚绥:“嗯,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接受别人,我为什么不能爱她呢?”
主持人:“如果她喜欢别人?和别人结婚了呢?”
戚绥:“她还没喜欢别人,也还没结婚。”
主持人坚持问:“如果她喜欢上了别人,也结婚了呢?您一直会等她吗?”
戚绥:“我会等她离婚。”
“我不会当她的备胎,我会祝福她。我也不想因为‘爱’本身给她增加负担,只是她选择的人不要被我发现破绽,我仍然会在这里。”
主持人不禁好奇:“天啦,到底是谁,居然能让戚董情根深种,能不能告诉我们?”
戚绥摇头:“不好意思,保密。”
主持人:“还想去羡慕羡慕这位姑娘呢。”
戚绥沉吟:“或许有人喜欢这样宣扬的爱,在公开场合表达爱意,周围人都向主人翁投以羡慕的眼光,也会有人觉得能得到‘戚绥’的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最好昭告天下。但她不是,这不是她想要的。”
戚绥目光坚定,漆黑眼眸澄澈明亮:“我只能说,她善良、优秀、机灵、热爱生活、热爱自己,自由又勇敢无畏,在任何时候都闪闪发光,耀眼灼目。”
乌灵抿着唇角,手指捏紧了怀里的台本,指尖泛白,台本皱成被揉过的床单,无法恢复原型。
主持人:“听起来很优秀。”
戚绥肯定:“是的,她很优秀。”
“她像春天里最具生命力的绽放的花,人世间的可贵就在于她不愿入世事的浪漫和纯真。”
主持人:“您是想保护她这种纯真和浪漫吗?”
“不是。”戚绥失笑,“说保护未免有些太自大了,仿佛我们在不平等的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