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之下,她毫无预兆地哑了!
隔壁村的哑巴好歹还能发出点啊啊的声响,可她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若不是遭了天谴哪儿会如此玄乎。
张氏是真的有些怕了,昨天害了一身急病,今日又得了哑病,吓得她根本不敢继续呆在白家小院,连带着觉得看到白幺郎一家都觉得晦气。
可张氏又有些气不过,用力吸一口气,喉腭下压,浓痰上涌,朝着刘施语就吐了过去,吐完转身就往外跑。
亏得刘施语身法敏捷才没被张氏吐出的“暗器”击中,但地上这滩浓痰还是让她恶心不已。
白致清自觉地跑去弄了些土盖到浓痰之上,再取过扫帚打扫干净。这两日家里的卫生都是他和儿子打扫的,干这种活已然驾轻就熟。
干完活后,白致清跑到自家娘子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竖起右手大拇指以表佩服。还是他娘子有办法,轻轻松松就把张氏这泼妇给吓跑了。
刘施语疑惑地看着白致清,看不懂他这动作代表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大拇指外立不养生?
修行讲究握固守一,大拇指要收在手心才能安神定魂,收摄精气。
刘施语鬼使神差地拉过白致清的右手,把他的大拇指压到手心太阳丘位置,再把其余四根手指往里收,摆出握固的手势。
如此这般便看着顺眼多了,刘施语这才嫣然一笑走开。
白致清完全愣住了,只觉得手心一阵发烫,被自家娘子的手碰过的地方如有电流窜过,从手心直窜到他心里,酥酥麻麻地。
直到刘施语走了,白致清还傻傻地握着手呆立在原地,感受着拇指因压迫而越发明显的脉博跳动,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剧烈又兴奋。
……
丫丫跟着哥哥回到学堂时,卢夫子正在给童生们讲课。
白墨凛拉着丫丫走到卢夫子跟前,主动认错:“夫子,我们上学来迟,实在抱歉。是我的错,怪我连累丫丫跟着我一起迟到。”
卢夫子盯着白墨凛看了一会儿,直认不讳神情坦荡,爱护幼妹手足情深,心性委实不错。
而一旁的丫丫正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瞪着金银宝两兄弟。
卢夫子不禁莞尔,问道:“丫丫,你来说,你们为何来迟?”
丫丫这才收回眼神,愤愤不平地说道:“夫子~刚才我和哥哥上学,银宝要抢哥哥的肉吃!抢不过还让大伯娘来欺负我们,要上我家抢肉呢!我和哥哥本来不会迟到!都是银宝害哒!”
此话一出,学生们的神情精彩极了,有鄙夷地看向白银宝的,也有皱眉看向丫丫的,更多的是捂着嘴耸着肩偷笑的。
白银宝不敢置信地看着丫丫,没想到平日里畏畏缩缩的贱丫头居然敢在夫子面前告他的状!
白墨凛紧紧闭着嘴努力憋着笑,他就知道丫丫这机灵鬼一定会告状。
卢夫子差点被丫丫的话给逗笑了,这丫头告起状来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三言两语就把错推到了白银宝身上,言语间更是句句不离肉,小馋鬼的属性暴露无遗。
只是......这小丫头丝毫不反省已过,这可不对。
第62章 是丫丫的错
依卢夫子对白银宝及其母张氏风评的了解,觉得丫丫所说之事确像是这母子二人会做出的事。
只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是非对错断不可因一方之言轻易下定论。
卢夫子转过身看向堂下,正好看到白银宝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兄妹俩,心下不喜,说道:“白金宝,白银宝,你二人上前来。”
听到夫子严厉的声音,白银宝头皮一紧,乖乖从座位上起身。
白金宝倒不担心,在告状之时他就想过会跟这兄妹二人对质,他自认没做错任何事,身正不怕影子歪,对质又何妨。
兄弟二人走到卢夫子跟前,垂首而立。
卢夫子看着白银宝说道:“白银宝,丫丫说的可是真的?”
白银宝立马摇头否认:“夫子,她胡说!我没有抢。”,他娘说了三叔家还欠着他家好多肉呢,他只是想拿回自己家的肉,才不是抢。
丫丫急了,跺了下小脚指着白银宝说道:“夫子!他说谎!他明明就抢了,只是没抢到!”
卢夫子:“丫丫,学堂内不得喧哗。”,声音虽不严厉,却也态度分明。
“哦。”,丫丫点头应下,但还是气鼓鼓地瞪着白银宝。
卢夫子看着白银宝说道:“你来说一遍事情原委,切记,若是说慌,定重罚。”
听到重罚,白银宝下意识抖了抖双手,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夫子,我…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家的肉,不是抢,……,事情便是如此。”
一旁的白金宝听得直想捂脸,银宝这蠢货把底交得干干净净还不觉自己有错,他要被这蠢货害惨了,夫子定会觉得他是恶人先告状,一顿戒尺恐怕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