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舟蹙眉，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影像？”
“有，这段。”经理让监控人员调出了另一段视频。
视频里，这个女厨师走出了后厨，很快消失在了店内的监控区。她甚至在走向门口的时候，还张望了江群群等人一眼。
杨轻舟只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女厨师的身影再出现的地方，就是餐厅的门口。她没有选择任何代步工具，而是快步离开。
“这就是我们所有的监控权限，其实不应该给你看这些的，毕竟那些食物没有出问题。但是因为那个小丑玩偶让你的女朋友产生不适，我们再次道歉，并且这顿饭免单。”经理诚恳地说。
杨轻舟将所有的监控用手机录下来，点点头说：“我理解，但是能把张姐的地址和电话给我们吗？”
“张姐跟这个没任何关系……”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她一些事。”
经理再次摇头：“对不起，我们不能提供，这涉及了员工的隐私。”
“好的，我知道了。”杨轻舟转身离开。身后，经理、服务员和监控室员工都松了口气。
然而，出了门，杨轻舟才微微一笑，打开手机。
手机上，一张员工信息表赫然在目，第五行的“张贵夏”，应该就是经理口中的“张姐”。
走出火锅店，江群群和周溪两人还在路边等出租车。姜礼浩正要往里走，迎面看到杨轻舟，愣了一下：“奇怪了，你结个账结这么慢？我正要进去找你呢！”
“让他们开张发票，有点慢。”
看到杨轻舟出来，江群群迎了上去：“排队 21 个才打到车，还有 2 分钟就到了，你来得刚刚好。”
她笑起来，像这是一件让人无比得意的事情。
杨轻舟低头看江群群。路边霓虹，将她半边身子照出了一层弧光。她微微仰头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希望，我每次都来得正好。”他意有所指地说完，忽然将她一把抱住。
“喂喂，你们干吗啊？突然秀恩爱，也没个预警。”姜礼浩和周溪猝不及防地吃了一把狗粮，在旁边嚷嚷起来。
江群群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地说：“他们都在看我们呢……”
“群群，群群。”杨轻舟几乎是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生怕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每个行人，每个角落，每一扇门的后面，都有可能藏着一个人，那个人想要伺机而动，将他的江群群夺走。
“怎么了？”江群群终于感到了他情绪的异常。
杨轻舟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会保护你，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
3
小丑玩偶事件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杨轻舟在出租屋里安装了监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与此同时，他们的创业也忙忙碌碌地开展起来。他们租用了附近的一个版房，将设计的衣服进行打版、剪裁和制衣。
第一批原创服装的定位是改良的日常汉服，姜礼浩写了一个小脚本，然后四个人挑了个周末，拿着一台手机和手持稳定器就进行了拍摄。没想到视频放到账号上之后，点击量非常可观。
“求小群群开购买账户，我要下单！”“多出几个颜色，我打算都入手，哈哈这样换着穿很不错！”
无数粉丝在评论区留言，江群群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人气的鼎盛时期。
他们很快就联系工厂下单，经过几轮的对比、面料测试，以及修改调整，总算是把第一批货发出去了。
紧接着，江群群设计了其他几套衣服，如法炮制，账号的人气很快就冲到了同类账号的第一名。
第一次创业，没想到成绩还不错。只是开头打响之后，他们也要考虑招募成员，构思新的视频主题等问题。
虽然现在问题不少，但江群群现在干劲十足，每天都在看服装秀，关注各大品牌的新款设计思路，同时自己也在构思新的款式。
人红是非多，网络人气飙升的同时，许多黑粉油然而生。
“什么人啊，居然评价我们的设计思路抄袭，还脏话连篇！”周溪每天晚上都会刷评论，刷到差评就会告诉江群群。
江群群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实话，网络上人人都可以畅所欲言，也给了许多人发泄恶意的机会，肯定不会每一条评论都动听。
所以周溪这样说，她也只是埋头画图，笑了笑没说话。
突然，周溪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抖：“这个人……这个人说，他每天都在看着我们？说我们今天去买了衣服。这个人什么意思？”
江群群实在忍不住了，扭头看周溪：“黑粉太多了，你不用理就是了。”
“可是我们的确是买了衣服的啊！”周溪将笔记本拿过来，让江群群看微博下面的评论。江群群随意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