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夏丫头醒了吗?”裘思绪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碗,胡凌想起一件事儿应了裘思绪的话语说道:“桑桑刚睡,师叔我有话想跟您说。”
裘思绪眉目一敛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两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处,虽然胡凌手里还拿着灰扑扑的药碗却难以掩饰她的风华绝貌,曾经会崩溃大哭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可以撑起一片天了。
裘思绪心里不勉有些感叹。
还没等他感叹完就被胡凌的话语来了个震惊。
“师叔,你知道桑桑契约了两把剑吗?”胡凌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裘思绪一时没有理解到胡凌的意思。
胡凌只是直视着裘思绪,又慢慢的说道:“桑桑受伤昏迷,是因为第二把剑强硬与她契约,经脉受损,好在现在并无大碍。”
“两把?”裘思绪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从天澜宗创立以来,门下剑修契约的都只有一把本命剑,也没有听说过会有剑强行与剑修契约的事儿。
“对。”这件事儿对于桑夏来说还不知道是好是坏,藏剑阁少了剑肯定会核对的,但如果牵扯到桑夏身上了,会不会有人不怀好意,毕竟能契约两把本命剑的剑修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裘思绪有些沉默了,他也在思量这件事情要不要说出来,但是当他对上胡凌的目时,他心里有了底。
“这件事儿先不要说出去,还有其他人知道吗?”裘思绪觉得还是隐瞒下来比较好,他不希望桑夏出事儿。若是被外人知道桑夏可以契约两把剑的事儿,又不知道多少人会起贪念疯魔。
“就我们三个人知道。”胡凌冷静的说着,还好裘思绪选择了隐瞒,以后桑夏好好练习将会多一种保命的方式,等成长起来的未来是肉眼可见的。
“行,那拜托凌儿多照顾一下夏丫头了,珑湾都是些大男人,也不方便。”裘思绪有些担心桑夏的身体,又放心的将自家小徒弟交给了胡凌。
裘思绪走了,他还得找借口去隐瞒一下藏剑阁的四大长老。
胡凌心底松了一口气,将药碗放回了煎药的房里,又匆匆忙忙的回到桑夏屋里,她也没意识到自己触碰了多少其他的东西,有关于小姑娘的东西她经手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忙碌的药房里坐着一个闲人,以缴纱遮目的公玉衍坐在徐子清原本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冷白的面容上古井无波却又几分怡然自得。
又配了一个药方的徐子清受不了了,走到公玉衍面前夺了他手里的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放怒道:“你是闲着没事儿啊,都来这儿了也不去看看你那娇气的小师妹?”
“哦,不去。”公玉衍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新茶,还有心情催着徐子清:“赶紧配药吧,没看你那小徒弟等着吗?”
在自己药庐里接二连三被气的不行的徐子清,终于忍无可忍把这个喝闲茶的人从自己药房里赶了出去:“离老子远点,你大爷的!”
公玉衍有些无趣的啧了一声,把人逗炸毛了还挺有意思的。
被狼狈的赶出来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公玉衍理了理衣袖,偏头看了眼伤员们休息的院子方向,要不他去看看?
走了几步的公玉衍觉得自己纠结又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往桑夏休息的地方走去了,他想去看看这个命短的小师妹呐。
胡凌正在擦着自己的手指头,她在想着月底的任务还是不要带小姑娘出去了,留着桑夏在天澜宗里好好养一养。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看了眼还在睡的桑夏胡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找过来?
走到门前开了门,胡凌看见了一身雪白的公玉衍。
“三师弟。”胡凌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开,公玉衍也没有恼,就站在门口与她搭着话:“二师姐,小师妹怎么样了?”
“睡了,你就别进来了。”胡凌对上公玉衍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厌恶感,导致每一次她与公玉衍见面都忍不住怼他。
公玉衍也不明白为什么胡凌每次都会怼他,就像上一次在地宫一样,他一点也不想瞧见胡凌。
“那行吧,等小师妹醒了我再过来。”公玉衍也不执着,早些年他也瞧过胡凌的未来,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瞧见。
一团迷雾笼罩在胡凌身上,带着些许透露的金光,只是一眼让年幼的他更是不敢多瞧了。
“嗯,再见!”胡凌干脆利落的关了门,公玉衍的鼻子差点撞到门板上,盯着门板公玉衍征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胡凌坐回凳子上又狠狠的擦了几遍手,白皙的指尖变的微红才暂停下来。
她知道自己心里有毛病,原本以为快好了,结果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