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改变允祥的命运,就得比原身对允祥还要上心才心,所以不光是有好事,还是有好吃的好玩的她都会想着他。
她以为允祥没伤着腿就算是命运被改变了,没想到允祥伤着的地方从腿变成了手。
她之前一直奇怪,允祥又没有被圈禁起来,怎么这么年轻就没了,直到胤禛登基之后她才知道了原因。
允祥虽然也跟着胤禛替先帝办差,可那时候他在京中的时时候其实是比在外地的时候多的,先帝油这么多儿子,可用的人自然也多,他身上的差事还真没多少。
胤禛登基之后就不一样了,胤禛能用的人就那几个,能信得过的就允祥一个,胤禛倒是有心不派这么多差事给允祥呢,可他实在无人可用,也只能委屈允祥了。
偏允祥又是给爱逞强的,别说叫苦叫累了,除非他倒下了,不然除了胤禛根本没人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差事,自然就不知道他有多累了。
要她说,从太医说他身子亏虚的厉害那天起胤禛就应该不再给他派这么多差事才对,可她瞧着允祥身上的差事不光没少,好像还更多了。
这还不算,允祥还和弘昼到战场上去了,她倒是想拦,可就连允祥福晋和弘昼福晋都拦不住的事,她又怎么拦得住呢,所以她什么都没做。
她从前以为允祥会去得这么早是因为腿上的伤,现在看来,他走得这么早是因为他的身子的确亏虚得厉害再加上他上过战场受了伤。
她能做的事都做了,允祥还是没在了胤禛前头,而且她记得允祥原本就是该走在胤禛前头的,只是不记得是哪一年罢了。
允祥的命运改变不了,那么她的呢,她一直以为她都来到这个朝代了那原身和她的命运就应该是被改变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如果她会死在原身本该离世的那一年,那这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要她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
要真是这样,那她想做却没做到的事情就太多了,她想见一见许久没见过的人,也想去卡看一看之前从来没见过的风景,要想做到这些,就得胤禛点头,所以她开始装病了。
说装病其实也不对,她的确是这段时日又睡不好而且一忙去来就忘了老院判说的她不能累着这话了,所以有一天突然起得猛了才会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
自从她上次大病一场之后她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一瞧见她有什么不对立马就请太医的请太医,请胤禛的请胤禛她才站稳,小冯子和小谭子已经冲出去了。
她倒是想叫雨骤去把人叫回来,可她一看雨骤那样子就知道这事没戏,雨骤就差没把怎么去请太医的不是自己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要她去把人追回来,她怕是会跑到他们前头去了。
这么一耽搁就追不上了,她也就没再开这个口,看看就看看吧,她也想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按说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病之后她就应该让楚院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可她转念又一想,她要是真想再到外头去转转恐怕得装病,然后她就真装起病来了。
她不过是装得病得重了点儿,应该不算装病吧,她想。
她也不担心楚院判或是老院判会揭穿她,反正这两人给她把过脉之后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也不知道胤禛是不是也是如此。
事实证明哪怕是这些说了多少遍的话胤禛也是没听烦的,他和楚院判几乎是同时到的,楚院判那话也不是对着她说的,是对着胤禛说的,显然是知道这些话对她说也没没用所以找人管她来了。
胤禛之所以能管住她那是因为她在给胤禛留面子,她要真不行让人管胤禛也是管不住她的。
不过这回不一样,这回她有求于胤禛,他想管就管吧,她听着就是了。
她说想去看看许久没见的人,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想去,她要求胤禛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胤禛大概是没想到她在病中还有心思想这个,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见谁都行,就只有允禟福晋不行。
她要见的的确是她那几位妯娌,最想见的也的确是允禟福晋,她一下就被猜中了心事,剩下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只能吞回肚子里去了。
她想了想,觉得说服胤禛太费时间,所以就换了另一件事求他,她说她都习惯了在圆明园住几个月再在宫里住几个月的日子,她都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圆明园去住了,问他要不要同去。
胤禛连她在想什么都能猜到,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这话里的意思,她这话是说她还想到处转转,问他肯不肯接着帮她隐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