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攻击向自己的信息素，桑德尔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他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想起刚刚他看见从房间出去的林渡，“难道是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又对您做了什么？”
他躲着信息素攻击的同时还一脸焦急地打量着艾德里安，“伯爵大人，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艾德里安挑了下眉，即使信息素已经失控到随意攻击人，腺体肿胀疼痛到额头开始不受控制地冒着虚汗，艾德里安的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拉着长腔语气是常有的傲慢不屑，“她区区一个人类，又能对我做什么吗？”
神思流转，艾德里安突然瞥见放在桌子上装饰好看的蛋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她唯一能当作武器的十字架项链也被我拿走了，她还能用什么攻击我？”
桑德尔的眉头一直没有放下去，他冷哼一声，“谁知道她会不会耍一些手段从别的什么地方拿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攻击您。”
他看向艾德里安不以为意的眼睛，十分不赞同他最近对林渡越来越纵容的行为，“恕我直言，伯爵大人。不管她怎么样，她始终都只是一个低贱的人类，她唯一的作用就是为您提供新鲜的血液。您最近对她的关注太多了，甚至几乎可以算是纵容她无礼的行为。”
要知道在以前，如果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斥骂艾德里安惹得他不耐烦，不管那个人的鲜血等级有多高，艾德里安都不可能允许那个人活到第二天。
可这个林渡，如果说第一次攻击艾德里安没有被他睚眦必报地掐死是因为她正好幸运地激起了艾德里安的兴趣，可接下来这几天的一系列举动下来，她居然还能安全无恙地从艾德里安的房间里出来，这就显得极为奇怪了。
尤其是从伯爵大人的易感期开始，伯爵大人对那个低贱人类的态度便更加奇怪了。
刚刚他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居然没看到她脖子上有任何新的咬痕，只有浑身的信息素可以证明她刚刚来过这个房间，甚至待的时间还不短。
难道是易感期的原因？
桑德尔这样想着，抬眸看向艾德里安，“伯爵大人，不如我去给您找一个Omega？您的易感期太严重了，光靠抑制剂恐怕难以控制。”说到最后见艾德里安不为所动，他又试探地加上了一句，“或者我给您找一个人类Omega？”
艾德里安这才有所反应般转过头看向桑德尔，他好笑地挑了一下眉，“这跟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桑德尔恭敬地回答：“毕竟那个人类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
艾德里安高挑着眉，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桑德尔继续说，眼神里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桑德尔犹豫了一会，猛地低下头鼓起勇气继续说：“恕我直言，虽然伯爵大人喜欢那个人类，可她毕竟只是一个beta，她无法在您易感期的时候帮您解决易感期的需求，您如果喜欢人类，我可以再去找一个能为您解决易感期的人类Omega，这样伯爵大人就不用一直忍受那个人类的无礼冒犯了。”
这句话说完，艾德里安久久地没有说话。
桑德尔低着头等了一会儿，见艾德里安还是没有准备说话的样子，他刚想抬起头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听到艾德里安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哦？你说我喜欢林渡。”
就像是感受到危险的动物一般，桑德尔身上的汗毛都要被艾德里安这句话包含的莫名语气给吓得竖起来了，他急忙地解释，“不，伯爵大人，我的意思是那个人类是目前以来您留在身边最长的人类，并且以前要是有人像她一样冒犯到您，您一定不会容忍她到现在，所以我斗胆猜测伯爵大人心里是有点喜欢那个人类的——”
桑德尔的话都在艾德里安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下变得混乱起来。
他蓦地调转话头解释，“不，当然我说的喜欢是像养小动物一样的喜欢。”
艾德里安半响才笑了一声，他没有理桑德尔的话，而是轻笑了一声，“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桑德尔被哽了一下，憋红了脸也没想出怎么回答。
他支支吾吾，“不，伯爵大人，我没有紧张。”
艾德里安轻嗤一声，“行了，下去吧，你再不下去可坚持不住我信息素的攻击。”
桑德尔站在原地十分犹豫，“可您的易感期？”
艾德里安‘啧’了一声，最后一点耐心终于消失殆尽，“我让你下去你就下去，你一个alpha也帮不了什么，只会在这给我添乱。我还不知道自己使用抑制剂？赶紧滚蛋！”
桑德尔只能恭敬地鞠了一下躬，化作雾气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