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姒宝,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别再胡言乱语。到时候又惹出事端来,本王可保不住你!”
云斐策拉住阮姒宝的手,不让她再搅和这摊浑水。
阮姒宝最讨厌渣男这副「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必须听我的」虚伪嘴脸。
听得她直冷笑,“策王殿下这话说的,好似先前我出事,你有站出来保过我似的。若是靠你,我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云斐策一噎,阮姒宝这一针见血的话,叫他一时竟回不出话来。
因为之前,他眼睁睁的看着阮姒宝受蒸刑,却怕会牵连整个策王府,所以选择了不再插手。
心中生出愧疚感来,云斐策张嘴还想为自己辩解,不过阮姒宝可没心思和他废话。
抽回手,非常果断的指向了一个方向,“真正谋害子羡的,便是东宫一等宫婢,迎香!”
站在阮皇后身边的迎香在被阮姒宝指认之后,面上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来,她立刻跪下来,为自己开脱。
“陛下,皇后娘娘明鉴,自太子殿下出生以来,奴婢便一直在殿下的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殿下的事情,这些皇后娘娘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呀,策王妃此次虽然救治太子殿下有功劳,但也不能仗着功劳,便随意攀咬他人,奴婢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呀!”
见阮姒宝竟然指认迎香是真正的凶手,阮皇后也是不大相信的,“迎香是本宫精心挑选,服侍子羡左右的。一直以来都尽职尽责,从未出错,而且若是她真的要害子羡,她每日在子羡的身旁服侍,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动手,子羡哪儿有性命,能活到现在,姒宝,你是不是搞错了?”
阮姒宝反问一句:“迎香,既然你说你对子羡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那么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的屋中,为何会有一间密室?”
迎香立马矢口否认:“什么密室,奴婢从来不知道我的屋中有密室,或许是之前住在这个屋子的人偷偷挖的呢?但奴婢真的从未见过,策王妃莫要污蔑好人!”
见对方还狡辩,阮姒宝不急不缓的从袖中拿出了两朵花。
“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两朵花,是妾身从密室中拼死带出来的,一朵叫曼殊沙华,根茎中含有一种叫秋水仙碱的生物碱,带有剧毒,而另外一朵叫西域幻草,浓郁的花香,闻久了会让人产生致幻,一开始我为子羡诊治的时候,就发现他是因为发育不良。而导致说话、走路等等都比正常孩子要慢许多,后来我在为他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他的血管异常。但并非是先天,而是由后天环境所造成的,一开始,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可以让子羡严重到发育不良,甚至体质虚弱到随时有性命危险的地步。”
说着,阮姒宝当着众人的面,将两朵花给碾碎混合在一起,再呈现给所有人看。
“直到在密室发现了这两种毒花,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两种花,在特制的情况下混合在一起,便能产生常人难以察觉的毒性。在无形之中,影响人的身体健康,皇后娘娘您是子羡的生母,时常陪在子羡的身边,您可以仔细闻一闻,这股香味,您是不是也在子羡的身上闻到过。”
阮皇后给了随侍的吴嬷嬷一个眼神,吴嬷嬷上前将花泥拿了过去,阮皇后凑近用手挥了挥。
皱眉仔细回想,“这味道……好像是有些熟悉,但子羡的寝殿中,有许多花的香味和这个味道相似,本宫也不记得是否只在子羡的身上闻到过。”
“不怪皇后娘娘会没有去特意注意,因为即便是我一开始也完全没有察觉。而这,恰恰便是迎香给子羡下毒之时设的一个巧妙之处。如果这股香味单纯出现在子羡的身上,必然会引起人的怀疑。但若是在子羡时常待的寝殿之中,摆上香味更浓郁些的花香,便能够很好的将这股味道给掩盖,从而不被任何人发现,悄无声息,日积月累的要了子羡的性命。”
被阮姒宝这么一分钟,阮皇后立刻环顾了整个寝殿一圈,果真发现,这寝殿之中摆放的花草,皆是一些晚香玉、金边瑞香等香味浓郁的花草。
阮皇后的心中有了动摇,犀利的目光落在迎香的身上,“迎香,为何要在子羡的寝殿中,摆放这些香味浓郁的花草?难道,真如姒宝所说,你是为了处心积虑谋害子羡?”
迎香的额头已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但依然非常嘴硬:“皇后娘娘明鉴,奴婢绝没有害太子殿下的心思,奴婢之所以会在殿下的寝殿中摆放一些香味比较浓郁的花草,主要是因为太子殿下自小身子弱,每日都得要喝药,殿下极不喜欢药味,为了驱散药味,让殿下不再那么排斥,奴婢才会用花香来冲散药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