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无情且彻底的拒绝,阮姒宝在听到这话后,低下头忍不住勾了下唇,握紧的手也在同时松了开。
“定北王殿下又没有与臣女试过,如何就知道你我之间就是在浪费时间?”
齐思柠也是个勇女,寻常女子被这么当众拒绝,怕是都要掩面而逃哭鼻子了,她反而还反问了一句。
云宴淡淡的眸光这才落在了她的身上,“你一个姑娘,本王原也不想让你太下不了台面。若是你非揪着本王不放,本王不如说个明白,你的任何方面,本王都看不上,本王此刻与你说话,便是在浪费时间。”
这下,齐国公坐不住了,一拍桌面,恼火道:“王爷,柠儿好歹是个姑娘家,她只是爱慕于你,你怎能当众将话说的这般难听?”
“齐国公才是咄咄逼人吧,本王方才说的很清楚,本王对令爱没有任何看法,是她非要继续纠缠,本王便将话摊开在明面上。若不是她是将门之后,本王多少留了些情面,更难听的话,本王都还未说呢。”
第225章 荒唐,乱点鸳鸯
齐国公瞬间噎住,云宴的确是没错,他方才第一句话就表明自己对齐思柠没有任何兴趣。
但齐思柠却不肯退缩,还又接了一句,云宴这才说了重话。
就在两方要吵起来的时候,皇帝咳嗽一声,做了和事老:“九弟,齐爱卿,都只是席面上的几句玩笑话罢了,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齐爱卿,朕的这个弟弟呀,在沙场上行军打仗久了,性子倔得跟一头驴似的,别说是旁人了,便是连朕这个做哥哥的,都没法说教两句,他与思柠这孩子毕竟也是头一次见,没什么接触,又如何来的感情呢?不如让他们两个年轻人,私下多交流交流……”
皇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云宴不耐的打断:“无需交流,皇兄既是知道臣弟的性格,不想闹出更加不愉快的事,便将此等荒唐之事作罢。”
郑太后非常不高兴,“宴儿,你这是要气死哀家才高兴吗?”
“母后乱点鸳鸯谱,该生气的不是儿臣才对吗?”
郑太后一噎,“哀家如何便是乱点鸳鸯谱了,思柠这孩子仰慕你已久,又是国公府嫡女,将门之后,与你同样都上阵杀敌,普天之下,还有何人能像你们这般天造地设的?”
“按照母后所言,上阵杀过敌的,便是与儿臣相配了?若是如此,那追随儿臣的百万将士,也都与儿臣相配了?”
这反话说的,把郑太后的脸都给气绿了,“你……”
“好了母后,九弟性子倔,您也不是不知道的,九弟,少说两句,今日可是母后寿辰,哪儿有你一个做儿子的,在母亲生辰宴上,气自己母亲的?”
皇帝板着脸说教,但实则,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云宴和齐国公府的婚事成不了。
云宴是小儿子,所以从小郑太后就更加宠爱他,云宴如今已手握北疆百万兵权,跺一跺脚都能让整个大乾抖三抖。
若不是亲弟弟,若不是皇帝知道他无心皇权,哪儿能像如今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即便是如此,皇帝还是无法完全放心,云宴的权势已经太高了。若是再与齐国公府联姻,北疆军再加上西境军,大乾最厉害的两支大军,都将尽数握在云宴的手中。
但凡云宴有一丝谋反之心,只要他挥一挥手,皇位便唾手可得。
皇帝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表面在当和事老,实则是在拱火,为的就是让这桩婚事黄了。
“母后若是不乱来,臣弟自是真心祝贺母后生辰之喜。”
郑太后还想说什么,被皇帝给劝住:“母后,今日是您的寿辰,就不要提其他的了,好好的过生辰才是最要紧的,来啊,继续上歌舞。”
舞姬跳着曼妙的舞曲,郑太后却兴致不怎么高,拉着齐思柠的手,叹息道:“思柠,宴儿这孩子,说话太直,他只是与你不熟,还不了解你,不是不喜欢你,你别生他的气呀。除了你,旁的儿媳妇,哀家是一个也瞧不上的!”
“王爷是臣女年少开始的仰慕,臣女一直都知道王爷是什么性子的人,臣女在表明心意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太后娘娘不必多虑,臣女不会轻言放弃的。”
云宴对于齐思柠而言,除了是年少时的仰慕之外。如今还带有一个将士对战敌军时的征服之欲。
这就好像是对阵杀敌时,敌军在手底下跑了,没有取胜,她自然不会甘心。
郑太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宴儿位高权重,身边难免会有几个狐狸精,想方设法的借着机会爬他的床。但只要有哀家在,这些个狐媚妖子便绝对没有机会,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