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阮承喻服药被毒死,那么首当其冲被怀疑的,便是阮姒宝这个主治大夫!
而如果阮承喻真的死了,国舅府上下乱成一团,哪儿还会有功夫去细查,再加上他们本身就和阮姒宝有过节。
如此一来,死无对证,阮姒宝便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今日是何人给四弟煎的药?”
阮长恒这么一问,有两个婢女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
“大公子,是……是奴婢们煎的。”
“大公子,奴婢绝没有害四公子之心,还请大公子明查!”
“奴婢也是清白的,请大公子明鉴!”
阮长恒只问:“煎药的时候,你们二人一直都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半步?”
其中一个婢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毫不犹豫的点头,而右边的那个婢女也跟着点了点头。
阮姒宝不急不缓的开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在煎药的过程中,是否有中途离开过。若是你们二人都没有离开过,那便说明是你们二人一起做的,两个都得死。”
一句话,瞬间让两个婢女吓软了腿。
“奴婢……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当时刚把药取来,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离开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回来之后,才开始煎药的。”
第177章 招供,贼喊捉贼
阮长恒的目光落在左边的婢女身上,“如此说来,就只有你有单独接触到药材的机会?”
“大公子冤枉啊,药是她拿来的,在拿药的过程中,她也是有下手的机会的呀,奴婢绝对没有做过谋害四公子的事情,请大公子明鉴!”
“那味药分明就是你加上去的!”
“你血口喷人!”
两个婢女争执不下,谁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
“既然谁都不肯承认的话,正好京兆府的官差也在,便让他们带回衙门,十八般刑具一起上,总是能招供的,不是吗?”
两个婢女瞬间就脸色惨白,京兆府的天牢,那可是有如炼狱一般的地方,凡是被抓进去的,不脱层皮都出不来!
“大公子,奴婢是冤枉的,真的与奴婢无关呀!”
“奴婢是无辜的,大公子……”
阮长恒刚一抬手,“把这两个婢女……”
话还未说完,外头便有个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夫君,我听说四弟出事了,他身子一像弱,可是有大碍呀?”
阮望期一直在旁看着,国舅府一向都是阮长恒当家做主。所以他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作为一个旁观者。
谁知,关键时刻冯琴霜跑了过来,他一看到冯琴霜,瞬间脸色微变,“你不是在佛堂抄写《佛经》禁足吗,怎么跑出来了?赶紧给我回去,四弟已经没事了,这里没你什么事!”
“怎么能没有我的事呢,我可是四弟的嫂嫂,他被人下毒谋害,我自然是要关心他的安危的,是这两个婢女做的吗?真是胆大包天!”
阮望期来不及拦住冯琴霜,便见她快步走过去,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婢女就是啪啪两个巴掌。
“竟然敢害四弟,我打死你们!”
在一边喊一边打的同时,冯琴霜不动声色的将一支簪子从袖子里露了出来。
左边的婢女一看到簪子,再看冯琴霜威胁的视线,婢女惨白着脸,闭上眼睛,心下一横,做出了抉择。
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带着赴死的决绝,“是奴婢将那味药加进去的,奴婢有愧于国舅府,奴婢愿以死谢罪!”
在说话的同时,这婢女便猛地朝着一旁的柱子冲过去。
“随安,拦住她!”
这个婢女的死活阮姒宝并不在意,但是如果这个婢女畏罪自杀了,那她这场戏可就不够精彩了。
随安离的距离有点儿远,出手来不及。不过在阮姒宝开口的同时,江南已拔出佩刀,用手这么一甩。
佩刀飞出,刀柄砸在那婢女的后背上,婢女往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离柱子不过咫尺的距离。
而在她挣扎着还想爬起来的时候,江南几步上前,一脚踩在了她的后背上,力道比较大,婢女惨叫一声,却是无法再往前半步了。
冯琴霜见婢女没自尽成,眼里明显慌张了,“大哥,这贱婢竟然敢害四弟,该是拖出去直接乱棍打死才是!”
“一个小小的婢女,无缘无故的,为何会对府里的公子下手?她图什么?又或者,其实她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人,实际上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阮姒宝不急不缓的抛出了问题,又慢条斯理的补充了一句:“你这急匆匆的,不顾还在禁足中的命令,便赶了过来,对着两个婢女就是又打又骂,说来也是神奇,方才这两个婢女咬死不承认,结果被你这么一责罚,竟然立刻就改了口,甚至还要来一出畏罪自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胁迫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