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跪下,磕头赔罪。”
这下,阮望期也无法接受了,“大哥,我们怎么能给一个女人跪下……”
“不想四弟的情况更糟糕,便照我说的办!”
只要不危及生命,阮长恒并不觉得下跪有多么令人无法接受,凡事要学会变通,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中间付出一些代价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这个世上又不只有她一个大夫。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大夫,四弟的腿那么多名医都瞧过,没法子医治,她能有什么办法!”
阮长恒不想废话,“跪下!”
扑通,阮望期和阮嘉言膝盖一软,便朝着阮姒宝跪了下来。
“磕头。”
阮望期和阮嘉言哪怕心理上是有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而在他们磕头的同时,阮长恒朝着阮姒宝拱手作揖,“五妹妹,这些年国舅府有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不求你能不计前嫌,也不求你看在家人的份儿上,只是四弟他的情况很糟糕,还请五妹妹看在他是一个病人,需要大夫医治的份儿上,救他一命,国舅府上下,感激不尽!”
阮姒宝没说话,直到阮望期和阮嘉言磕完了三十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破了,这副狼狈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儿世家贵公子的样子。
“其二,我的出诊费可不便宜,而且我几乎不外出诊治,所以这诊金就更高了。”
阮长恒立刻接道:“五妹妹只管提,诊金不是问题。”
“一箱黄金是出诊,一箱黄金是诊治,一箱黄金是后续治疗,一共三箱,先支付,后治疗。”
阮嘉言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看个病要三箱黄金,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劫……”
“可以,立刻去府中,知会夫人一声,让她去账房取黄金,清点好一并送过来。”
阮长恒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小厮便拉着三箱黄金回来了。
“五妹妹,请清点。”
打开盖子,阮姒宝一一清点过去,在钱这件事上,她可是半点儿也不马虎。更何况,还是在坑国舅府的事上,她就更有动力了。
阮嘉言看到阮姒宝清点黄金的样子,气得后槽牙直痒痒,“数那么认真,国舅府还能给你缺斤少两不成?收了这么多黄金,若是你治不好四弟,可得把这些金子都给吐出来!”
虽然国舅府不缺银子,但一下子提这么多黄金,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就算是真的华佗再世,也无法保证能够百分百治好一个人。如果你们是冲着让我百分百把人治好,那就算了,黄金还给你们,我回去睡觉了。”
她累了一日,本就已经又累又困,如果不是看在能坑这么多黄金的份儿上,她才不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呢。
“五妹妹只管放手医治,不论结果如何,我相信五妹妹只要点头应下了,必然是会竭尽全力去医治的,如此,便麻烦五妹妹了。”
阮姒宝不由多看了阮长恒两眼,整个国舅府,恐怕也就只有阮长恒是个聪明人了。
他不冲动,面对任何事情都沉着冷静,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阮姒宝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但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并没有欺负过原主,但也仅局限于他自己没有欺负过。
但阮嘉言他们对原主冷嘲热讽,虐待的时候,阮长恒这么聪明,必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也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过。
简而言之,阮长恒就是不管这个妹妹的死活。
如今,为了救阮承喻,求到最不想求的人的头上,阮长恒倒也是能屈能伸。
“随安,看好金子,调头去国舅府。”
收了钱,阮姒宝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将钱给收拾好,转身便上马车。
“五妹妹,不如坐我的马车吧?”
阮姒宝头也没回,“不了,我嫌脏。”
阮嘉言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大哥,你看她那个嚣张跋扈的劲儿,你怎么就惯着她呢!”
“闭嘴,上车,回府。”
阮嘉言只能灰溜溜的跟着上了马车,很快,便到了国舅府门口。
阮姒宝看着正门的牌匾,来自于这具身体的,恍若隔世之感,分明只隔了一扇门。但当看到国舅府的牌匾之时,这具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发寒。
只因,原主在这里呆到出嫁,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阮长恒带着阮姒宝直接去阮承喻的院子,还隔了一段距离,便听到砰砰砰几声巨响。
有婢女几乎是连爬带滚的,从主屋里爬出来,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阮姒宝一眼看出,这都是被重物给砸出来的。
“四公子息怒,奴婢这就走,公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