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黄台吉特别担心孟古哲哲的身体,生怕她有个什么,所以只要发现他不舒服,他第一时间就会去找大夫,也不管白天黑夜,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
是害怕那个女人的话会成真吗?
她的孩子。
一股暖流涌入孟古哲哲心中,她觉得自己一辈子活得已经很值了,真的,哪怕下一秒自己真的死了,那她也无憾了。
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额涅,没有他们来看过我没法放心,请恕儿子不孝。”黄台吉还是不依,他执意要阿哈们去请大夫。
孟古哲哲没法。等黄台吉再次回来,黄台吉就问孟古哲哲:“额涅,刚才富察额涅来过这里吗?”
孟古哲哲一愣,本来想瞒住他的,不想他还是知道了。
这孩子,从小就精得很,他一定是出去的时候询问了阿哈刚才的事。
孟古哲哲:“来过了,不过你不用多想,她这次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们就是在一起唠唠家常,仅此而已。”
黄台吉有些不信:“就是这样吗?”
孟古哲哲点头。
黄台吉:“他们这家人好坏不分,宽恕恶人,却对身边的好人太过苛刻,稍不如他们的意就会被他们恨之入骨,实在是不适合深交。额涅,别怪儿子多嘴,实在是担心他们又要做什么蠢事把咱们牵连进去。”
衮代这次过来就是挑明了他们已经想和褚英对着干了,觉得褚英剥夺了他们的资源,所以她想要劝说孟古哲哲撤出对褚英的帮助。
孟古哲哲在心里默默叹气,对于这种糟心事她是不愿意管的,但她又是当家主母,这事不管也不行。
于是,她问黄台吉: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你大哥,他们的那件事做得怎么样了?”
“……”
“怎么了?”见儿子不答,孟古哲哲问。
黄台吉紧皱着眉,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见了还是没见。”
他今天就是想去找褚英了解情况的,可是那段被胡星星附身的记忆好像变成了空白,只是本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有见过褚英的,不仅如此,他好像还见到了叶萧萧,还隐约听到了他们一些对话。但是这种感觉又极不真实,让他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臆想出来的,以至于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
孟古哲哲皱眉,儿子怎么变得糊涂了?
见没见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担心的说:“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我看你晚上也在看书?知道你想在书里找解决办法,但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可别先把身子给拖垮了。”
黄台吉:“嗯,儿子知道了。”虽然孟古哲哲的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但是黄台吉在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想了一会儿后他便说,“下午我再去一趟吧。”
孟古哲哲心疼儿子,不想让他再跑一趟,便说:“别去了,你下午先好好休息会儿,我托人去,过两天我专门请他们过来吃顿饭,好好问问这事。”
黄台吉只能附和:“是,儿子马上去安排。”
几天之后,褚英带着叶萧萧过来拜谢孟古哲哲。
她特意带了酿了两年的米酒,这味道和女真本地的米酒不一样,味道要更醇香一些。
孟古哲哲接过叶萧萧礼物的同时上下打量了她,说:“嗯,不错,大方又得体,是个好姑娘。”
褚英听到这话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大福晋,说来也巧,苏泰也是叶赫人。”
孟古哲哲:“是吗?苏泰,你是叶赫哪里人?东城还是西城,说说你阿玛的名字,看我认识你阿玛吗?”
叶萧萧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她说:“回大福晋,其实我们是从北迁徙过来的人,我的额涅在叶赫生下了我,后来机缘巧合,朝廷有过短暂的贸易开放,我们家就在开原马市靠贩卖一些小物件为生。”
孟古哲哲:“开原?那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从你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来你的家风一定很好,你的阿玛想必是教了你很多东西。大阿哥,你真是好眼光,在那么多人里面选中了苏泰。”
褚英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个。”
他也是沾了人家的光才有机会走近叶萧萧,也不怕别人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