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间奏(151)

谢宛宛潜意识里的确是这样的想法,认定今晚不会白来。

“不想帮忙就算了,我走了。”

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挎起包,背对着他掸衣服,拖延时间。

心里默数:三,二——

脑后那道清冷的男声如约响起。

唐舒:“好处?”

男人抓住她背后的衣料,阻止她离开。

谢宛宛的内心有点点得逞的雀跃。

肩膀受到向下的阻力,她失衡陷入一个温暖的,带着咖啡酒香的怀抱。

心脏扑通扑通跳,仿佛要在胸口开洞。

谢宛宛做了次深呼吸,一鼓作气扭过头,向他靠拢。

紧贴的皮肤变得敏感,语气里自动酿上一壶醇酒,听起来醉人。

谢宛宛扬起脸,睫毛扑闪:“那我软软心,好不好?”

微凉的手抵在唐舒的胸前,轻飘飘的,却很勾人。

凉意渗入,勾住皮下的神经,心脏本该变冷,却愈发燥热。

分不清是因为摄入太多酒精,还是因为她太主动。

她好像对别人都很用心。

唐舒不由觉得有些讽刺。

“愿意为朋友,委身于我?”他握住她的腰,拉下放在胸口的手,端详着她的眼睛,“那宛宛愿意为我做什么呢?”

他想要的,无非是她的投降。

谢宛宛一字一句回:“我想做了,唐舒。”

“你说什么?”唐舒有些愣神。

感觉到男人放松了手劲,她灵敏地把双手从禁锢中抽出来,勾住他的脖子,挺高腰,扬起下颚与他鼻尖对鼻尖。

不同的声息在狭小的空间融合。

唐舒扬手抓住她的小臂,打算制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想我想疯了吧?......我也是。”

传闻中深海危险又美丽的美人鱼,会坐在礁石上,用甜美的嗓音诱惑迷途的男人。

谢宛宛趴坐在他的腿上与他严丝缝合,吐着气音,“今晚去你家?”

如梦境般,酒精与她拖拽着他沉溺,忘记一切原则。

午夜,别墅里。

花洒的热水顺着皮肤蜿蜒下去,玻璃门的雾气上晕开两人相拥热吻的画面。

谢宛宛觉得自己比唐舒急,急不可耐,想把手先伸过去握住那儿,得到掌控权。

手腕一下子被扣住摁回瓷砖,唐舒舔着她的耳朵,鼻腔哼出声笑:“这么想要啊?”

谢宛宛没回应,只是看着他,微阖眼皮,露出脆弱的目光,急促地喘气。

是挺想的。

他不知道过了今夜,他们真的会散。

她明白,这一夜是自己偷来放纵的。

以秦婳和赵科的事当做借口约他见面,用感情欲望迷惑他放下戒心,行苟且之事,鱼死网破。

谢宛宛抬起另一只手,扯开黑衬衫的纽扣,抚摸锁骨上的小痣。

曾经她最喜欢咬这儿,咧开嘴笑了笑:“唐舒,我爱你。”

原来说出这三个字也没很难,只要不走心。

可为什么她有种站在高原上呼吸忽然变通畅的错觉?是因为多巴胺的分泌吗?

青筋微浮的手背伸过来,穿过湿透的发丝,唐舒扶住谢宛宛的后脑勺亲上去。

单薄的吊带长裙滑落地,热水倾倒浇灌,湿漉漉的,化为深暗的红色。

唐舒最喜欢她穿红裙,说以后结婚也要穿红的。

谢宛宛,四年前费城路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你是高兴的吧。

热气氤氲,蒙混进一滴冷水。

她抱住他的头,闭眼,全身上下都在绽开。

东方尚未吐出鱼肚白。

他们半坐在床上,靠着床板,抽着同一支电子烟。

电子烟是薄荷味儿的,令人从黏腻的情事中慢慢清醒。

唐舒平时不抽这种花里胡哨的烟,没什么滋味,不过谢宛宛好像很喜欢。

“试试呗,小唐总。”她把烟嘴硬塞进他嘴里。

清凉的薄荷味,还不错。

淡淡的烟缭绕,谢宛宛接过烟,冷不防笑了声。

唐舒问:“笑什么?”

她将卧室打量了一遍。

定在墙上那副价值不菲的毕加索风画上,说:“背着你未婚妻乱搞,真刺激。她叫什么名字,在哪儿?”

听说赖家小姐喜欢收藏艺术品,这画说不定就是人家选的。卧室的装修风格和西黎湖畔的房子完全不同,大概是他未婚妻喜欢的类型。

“赖深深,大概在南半球旅游。”唐舒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我没见过她。”

他张嘴还想说些话,却被谢宛宛插嘴。

“你什么时候结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她抽完了烟,起身从他身上越过,伸长手把电子烟放在床头柜。

被子从肩上溜下,一直露到细软的腰,手半撑在他胸口上,眉毛挑了挑:“现在我也有点小钱。”

她是懂如何用动作打破他的戒律,又如何用一句话熄灭他的欲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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