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称赞。
洛荀盈现在冷眼看他们,就是一个字。
俗。
靳利用前人的要言妙道标榜自己的罪恶,俨乎其然:“某位前辈说过,天底下的一切都可以买卖,性欲自然并非例外。”
这话刚一说完,更是一堆人吹捧。
“还得是老大啊!”
“老大不愧是娱乐圈里的,比咱哥几个都会‘娱乐’啊!”
“博古通今啊!”
“哥有良心的话就别去演戏了,出书吧我拜读!”
靳利高脚杯晃了晃,“满上。”
话音刚落,便立马有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小姐上来给他斟酒。
第18章 善恶
靳利看洛荀盈的眼神可以拉丝,说话语气比蜜甜,“尝尝吗?”
看似在询问,实则话还没说话就一手直接扣住洛荀盈的后脑勺,另一手对着他的嘴巴撞过去红酒灌喉,玻璃和洛荀盈的牙齿发出碰撞的清脆声音。
洛荀盈的嘴唇流血了,和红酒混在一起。
“好喝吗?”靳利问他。
倾倒出来的红酒,把衬衫都染上了浑浊的污渍。
酒尽,靳利将高脚杯一摔,玻璃碎片乱飞,崩到周围人身上。
其他的人还好,钢管舞女生的腿上没有遮盖物,直接划了一个口子,直往外冒血。
那个女生吃痛,“哎哟。”了一声,下意识蹲下要去护腿。
光头刀疤脸看出靳利心情应该不是很好,赶紧一把扯过那个女生头发,像拎小鸡崽似的把她拎起来。
“你他妈拿了钱让你在这演戏呢?矫情什么啊,起来!别几把让人扇你!”
那个女生也因为疼痛和恐惧被他拽着强行站了起来。
“跳不跳啊,大家都等着看呢?蹲在这干什么,让大家看你母鸡下蛋呢?”
光头刀疤脸拽着她头发逼迫她面对自己,扬手就要打。
“跳!”那个女生答应得非常干脆。
“行了,适可而止。”
人群之中,又让出一条小路,一道男声传来。
“啪”清脆的一声也终究是没拦住,硬生生地落在女生脸上。
“乐哥来了!”
“腿残了舞跳得也不行,玩不痛快,”谭信乐冷着脸,居高临下望了那个女生一眼,“你走。”
那个女生还有点犹豫,伤口的血还在顺着小腿往下流,流到小腿骨,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在场的匪类们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走不走?”见她不动,谭信乐又警告一遍,“不走就留下,继续让他们拿你出窝囊气。”
女生这才慌忙点头,小鸡啄米似的一边点头一边溜,嘴里反复念叨着“谢谢”“谢谢乐哥”“谢谢”,压抑了许久的眼泪这也才终于夺眶而出。
“我们乐哥真是大好人,”靳利知道他讨厌什么,就给他什么,一针见血地,“我手上这个,赏你了。”
“我嫌脏,”谭信乐嗤笑一声,“你留着恶心自己吧。”
“老大,”光头刀疤脸上去邀功,“赏我们行不行?刚才我也……”
“行啊。”
靳利扣着洛荀盈后脑勺的手直接将他一推,包括光头刀疤脸在内的几个野男人就扑了上来,把洛荀盈簇拥在了他们几个人中间。
谁都想跟他共度一响贪欢。
“卧槽,男的少见啊!”
“你是少见,我是没玩过!你去闪一边去!”
“这么漂亮的小子,哪儿整的?”
“滚犊子!别抢!”
灯红酒绿的舞会,是绝佳的凌虐狂欢和窥淫盛宴。
靳利推了推眼镜,伸着两条长腿,倚在吧台上,一伸手,又有人送上一杯红酒。
他抿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冷笑一声,玩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谭信乐看不下去了,离开了这个地方。
“乐哥!走哇?”靳利撇了撇嘴,有些抱怨地说,“不让小丫头扫兴,自己扫兴。”
谭信乐头也没回,趁那个溜走的女生还没走远,他准备去找她。
刚出了这个房间,谭信乐发现那女生不是没走远,是压根没走成。
一个男人堵在门口,一只手扶在墙上,另一只手去解裤子拉链。
“喝不喝冰红茶啊,妹妹?”
而她,蜷缩在男人臂下,瑟瑟发抖。
谭信乐这个暴脾气,直接一拳上去教那个男人怎么做人,大骂一句:“未成年你都下手,想进去是吗?滚!”
那个男人被打得晕头转向,迷乱之中刚想回骂一句“无所吊谓,关你屁事”,抬头一看,竟然是谭信乐,吓得夹着尾巴当孙子,扭扭捏捏道:“哎,不敢了,爷爷。”
谭信乐又重复了一遍,“滚。”
那个人才“哎”,“哎”着滚了,就像刚才这个女生离开的时候一样落魄。
“我送你回去吧,家哪儿?”谭信乐问,语气里带着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