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当时它经历了那些还没有感到绝望,现在这位魔法师大人要比那时成熟得多,我们不用太担心。我只是想说明这点。”魔偶的灵魂又钻回躯壳里,接下来他不打算再说话了。
一只飞行魔偶问:“78号经历了什么事才会绝望呢?”
“不知道,好像是很激烈的思想斗争,那段故事只有翻看78号的日记本才会知道吧。”
“好吧……所以我猜79号会做那种决定。”
“你还猜?别猜了!”
魔偶们抱着沉闷的心情散开了,今夜的派对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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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锦鸡报信
病情缠住了兔子魔法师令它日渐憔悴,像枯木一般毫无生机。用它自己的话来描述就是:“死了但还没完全死”,那凉薄的口吻仿佛已经看不见任何希望了。其余现世动物们的生活一片平和,除了锦鸡之外它们对彼此的生活互不关心。那些动物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普通地过它们的日子,只有锦鸡时常往返于城堡和家之间。敏感的锦鸡显然已经注意到最近魔偶们都围着兔子魔法师打转,那些现世动物们完全被弃之不顾,魔法师与现世动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没有了魔法的协助那些现世动物们不知道还习不习惯?如果只为一些小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两败俱伤了,可锦鸡有一种感觉,这种矛盾不可调和:那些现世动物在计划什么?不知道,可是它们一定在计划着一些事!“如果我要去提醒魔法师,我能提醒它什么?请它相信我的感觉?”那种恐慌源自直觉,唯一的证据是两方焦灼的情绪。锦鸡觉得良心不安,它坚信有事情要发生了!它用了一晚上思考后决定去提醒兔子魔法师。于是第二日,锦鸡为了避开动物们的目光绕了远路走到兔子魔法师的主楼。随行魔偶如平常一样接待它,让它去书房见兔子魔法师。锦鸡拍响虚掩的雕花木门,兔子魔法师正在写东西,见它进来就把手上的工作停下了,它们坐在两把有阳光的椅子上聊天。微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不散房间里的阴霾。
随行魔偶很快端来红茶和茶点又很快退出了书房。锦鸡发现每次见兔子魔法师时总会有茶和点心相陪,最近它总是什么都吃不下,它们慢慢地聊天,过程依然惬意,可聊到最后兔子魔法师只是喝了几口茶而已。注意到这点的锦鸡很担心它的身体装状况,它会越来越瘦,到最后只剩一张兔皮包着骨头……
兔子魔法师打断了锦鸡的愁思,可它的问题更令锦鸡发愁:“兔子一家的那件事你知道吗?你也会像那些现世动物们一样责备我吗?你似乎不关心自己的立场,现在还与我走得这么近?”
“不不,我还能来这儿说明我不在意它们怎么说的。兔子一家那件事……如果你告诉我你已经尽力了,我没有理由责备你。其实我觉得,除兔子一家外的其他动物也没有太关注这件事吧?”
“是吗哈哈?你又怎么知道它们是怎么想的?至少它们威胁到你了吧,我看你现在没有魔偶的陪伴都不敢行走在庄园里。在我自己的庄园里还让我的朋友感觉到不安,我作为庄园的主人真是太失职了……这种现状不会持续多久了。”兔子魔法师放下茶杯,杯与碟清脆的碰撞声另锦鸡心惊。
“您要去做什么呢?”问出这句话时锦鸡还是很紧张,从兔子魔法师大病一场以来它觉得这位朋友变了许多,但它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好像终于是被这样的现状激起反抗的决心,可是那些手段从来是很柔和的。它作为一个魔法师怎么只是这样做?作为朋友的锦鸡知道兔子魔法师的脾气其实很糟糕,可锦鸡竟然未见它发怒过?“您准备怎么办呢?”锦鸡扭扭捏捏地在沙发上欲言又止,最终它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兔子魔法师先生,我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份向你说明这一切,再奢求你相信我也许很难,但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一些对你很不利的事情。哎,我该怎么向你说明这件事情呢?这么说吧,你要提防猴子一家!”
兔子魔法师似笑非笑地看着锦鸡,“我知道的,很多事情我一直都知道,谢谢你还愿意来告诉我这件事。你们一定很疑惑,原本我向大家承诺会传授魔法知识,但我没有丝毫行动,为什么?我会告诉你答案,你也可以转告它们,也可以不转告,随便吧。我告诉你答案……原因之一当然是我也不那么甘心直接将魔法知识教给你们,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们中大部分几乎没有魔法天赋。资质比较差,让我没有想将魔法知识交出去的欲望。老实说,獾小姐和狐狸不算榆木,我都可以试着教一教,但它们为了各自的立场肯定不会站在我这边的,因此也没有必要去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