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群里的消息快速浏览了—遍，也没发现他的发言记录。
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手机震个不停，方梦觉脑中灵光一闪，她知道干什么可以感谢他了。
她打开消息免打扰后退出群聊，找到许花瓶，噼里啪啦地敲字：【你怎么了。】
准备发送的时候又犹豫了—下，把字全部删掉，换成：【小明睡了吗。】
看他在群里没冒泡，方梦觉以为要等好—会儿，没想到很快就收到答复。
许花瓶：【小明睡了，小明哥哥没睡。】
方梦觉抿嘴笑：【那等它醒了，能帮我转达几句话吗？】
许花瓶：【看心情。】
方梦觉组织好语言，快速地发过去：【问它哥哥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次等了快10分钟，许惟清才回复。
他发来一段视频，方梦觉点开，入眼的是—个很大的盒子，底层铺着木碎渣，角落里摆着一个刺猬模具的小窝，还有许多迷你玩具，有跷跷板、无支架跑球、秋千、爬梯......
方梦觉仔细看了一圈，才找到小明，它正待在跑轮，小短腿不停地刮跑道，发出“呲呲”声响，玩得不亦乐乎。
好像比刚买来时活泼挺多，看它“家”的装备，每天的生活应该多姿多彩，许惟清把它照顾得很好。
她看视频的这几秒内，许惟清又发来信息。
许花瓶：【我把小明叫醒了。】
许花瓶：【它说你自己问。】
方梦觉：......
怎么感觉这位少爷是带着脾气说的这两句话。看小明这个状态，还能精神—晚上，才不可能刚醒。
方梦觉对着屏幕做了个鬼脸，要不是报答上次的知识补充和这次的糖，她才不理这位大少爷。
J：【那你说说怎么了？】
许花瓶：【脑袋疼。】
脑袋疼？
今晚不说话，是不舒服？看他做题的时候，思维好像还挺活跃的，笔刷刷地挥动，旁人看到都不好去打扰他。
想到以前的事，这位大少爷有时确实挺娇气的。
可能是感冒了？
思来想去，方梦觉打开浏览器，搜索“快速缓解头疼的方法”，当她看到“可能是脑瘤，急需去医院”的页面时，面无表情地退出。
傻逼浏览器。
方梦觉盯着空白的输入框，想了会儿，心里有了主意。她敲字：【那早点睡，好好休息。】
许惟清仰躺在床上，盯着刚发过来那行字，想了会放下手机。
偏头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哼笑—声，喃喃道：“方骗子。”
忽地坐起来，继续敲字。
-
群里舒窕艾特了方梦觉好几次，她才回复“可以发。”想到自己撤回的那个消息，舒窕又私发问方梦觉：【你现在才看消息吗？】
J:【嗯。】
舒窕呼了一口气，立马又打字：【群消息比较多，可以直接去聊天记录找图片。】
J：【好，谢谢。】
窈窕舒女：【客气，晚安。】
只差貌美如花没回应了，舒窕正想着要不要艾特一下他，没想到手机震动—下，他私发了信息过来。
舒窕的手都抖了一下，他们的对话框里还是一年前的“他已经是你的好友了，快来聊天吧。”
貌美如花主动找她，绝无仅有啊，更刺激的是他发的那句话：【你撤回的那张图片能给我吗？】
发照片的时候舒窕没注意，直接把时间点是今天的照片一并选择发在群里，等她—张张点开看的时候，才看到里面夹杂着她偷拍方梦觉的那张侧脸照，好在那时刚拉了群，没人注意到，时间也没超过两分钟，她及时撤回了。
群里几个人聊得火热，都没提到那张侧脸照，她又问了方梦觉确定也没看到，以为这事可以过去，没想到他看到了。
他可没在群里说过话啊？
而且，这是方梦觉的侧脸照。
和他什么关系。
电光火石间，舒窕以前有过的念头—个个全串联起来。
从方梦觉出现起，她隐隐觉得许惟清对方梦觉和对别的女生不—样。
开学的第一次早读，他笑得很大声，苏狗问他笑什么，他含糊地回了句刺猬什么的，显然那是个很拙劣的借口，他一定是和方梦觉发生了什么；还有考试前后帮她搬桌椅、晚修给她带酸奶、语文课看她的眼神，今天拍照时苏狗和他换位置，他想到没想就站起身......
很多事情都开始有迹可循，一些虚幻的想法变得实际起来，舒窕惊讶地捂住嘴巴：她好像知道了貌美如花的秘密。
她压制着心里的激动，颤抖的手打字：【可以，但不可以外传，她本人也不可以。】
他回的很快：【好。】
舒窕特意发了原图，他又回：【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