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按住把手,推开门。
看了一眼,恰巧对上容钧和的眼神,武俊恒手一抖,立马把门关上。
他真的觉得自己离被开不远了,面如菜色对着门解释:“小容总,是徐特助要求我立马找到苏染小姐,他有急事要请苏染小姐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俊彦云里雾里,我没急事啊?不过,这是找到人了?
屋里裸着上身的容钧和跟苏染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一眼,又无言地各自扭过头去。
“知道了,我马上出来。”苏染回了话,默默地将药膏放在桌上,脸颊上泛起一阵潮红。
她偷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容钧和,见他还是满脸坦然,轻声说了句:“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把衣服穿上。”
说罢便逃也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并没有看到一脸坦然的容钧和,耳朵也逐渐变得通红。
带上门,苏染从忐忑不安的武俊恒手中接过电话,“徐特助,是我。”
电话那头的徐俊彦听见苏染的声音,倒是松了口气,关切问:“没事吧?刚刚是在收拾行李吗?”
苏染支支吾吾地嗯了声,并不想再次回忆刚刚的大型社死现场,而是试图糊弄过去。
徐俊彦见她如此反应,还以为是她受了惊吓,情绪低落,不想说话,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得找容钧和聊聊,看苏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否需要见心理医生。
今晚他接到电话,听说苏染受到了惊吓,但好在人没事。徐俊彦本是要亲自过来确认的,但容钧和表示苏染这边有他。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目前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嫌疑人怎样处理还难说,若是就这样轻拿轻放,那他可咽不下这口气。
还望法律出身的徐特助能够亲自处理此事,容家的法务团队听他指派。
徐俊彦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故意吹捧,目的是把他支开,但他更是心知肚明,借坡下驴才是聪明人。
毕竟联姻之事已是板上钉钉,自己也没必要非得抢了这小容总表现的机会,晚点再跟苏染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也行。
于是立马换了衣服,出发前往派出所,路上更是通知了苏氏集团的法务,大家一起派出所见。
结果就是,几十人西装革履的律师,大晚上的浩浩荡荡聚集在派出所门口,一排豪车把路边的停车位全占了。
街头巷尾有了奇怪的谣言,说是今晚这派出所抓了哪位大佬,来了成群的律师来保人。
“要不先简单整理一下,行李我明天让阿姨和朱莉一起去给你收?今天先早点休息?”徐俊彦试探着问。
“好。”苏染答应下来,本来收拾行李就是借口,昨天还跟陈菁蓉约了这几天去逛街呢,买新的就是。
挂了电话,苏染将手机还给武俊恒,“谢谢了。”
怀疑自己明天一早会因为左脚先迈入办公室而被开除的武俊恒,战战兢兢地接过手机,低头说了声不用,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继续去门口待着。
咯吱一声,书房门开了,苏染回过头看,容钧和穿戴整齐,走了出来,面色如常,但明显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错。
“继续收东西?”容钧和走到她身边,低头问,“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肩膀受伤了,还是多养养。”
“真的没事,你刚不是也看了吗?放心吧。”
说来也是幸运,那个手电筒是塑料的,并不是苏染记忆力小时候那种重重的金属材质。
所以也只是听着声响大,再加上容钧和平时有健身撸铁的习惯,肌肉起了很好的保护作用,但倒是真的没伤到骨头。
苏染也就没再推辞,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装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出门前往容钧和的家。
容钧和目前独自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里,离晟荣集团总部很近,巧的是,离苏染的龙鳞阁也不远。
车驶入地下车库,苏染莫名地越发觉得紧张,修长手指轻轻地绕着一小撮头发转圈,卷过来又卷过去。
容钧和自是捕捉到了苏染的小动作,夜莺当然会对不熟悉的环境感到紧张。
他眸光微动,出言缓和她的情绪:“我已经让阿姨收拾好主卧了,床上用品都换了新的,还准备了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品,等下到了你看看还缺什么。”
“嗯。”苏染偷偷吐了口气,但手仍然还是没放下。
陈菁蓉的电话适时地打了进来,苏染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默默调小了音量键,这才接了电话。
“染染,你现在已经到小容总家了吗?”陈菁蓉一如既往的大嗓门,这两天陈大小姐跟宋嘉牧一起去成都旅游了,压根不在京市,今晚也就只能隔着电话慰问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