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傅琴从远处走来,满脸疑惑。
郭碧侠向她打招呼:“大夫人。”
“郭管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争执得那么大声。”傅琴执意要知道。
她现在必须抓住每一个可以留下来的机会,不管什么理由,只要能留下来,她都不会放过。
傅琴摆明了不问清楚不罢休,相处几十年了,郭碧侠岂会不明白傅琴的用意。但她毕竟是大夫人,有些面子的东西,她应该给她。
“走。”南宫萧谨很不耐烦,又是冷冷一喝。
简灵溪不敢耽误,也怕傅琴从中做梗,她立刻推着南宫萧谨往外走去。
郭碧侠一脸为难,欲言又止。傅琴见了,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不行,她要把他们留下来。
现在只有让老爷子对南宫萧谨彻底失望,大房才有留下来的希望。
海宁虽不受重视,但他毕竟在公司多年,不管是经验和威信都完胜南宫萧谨。
如今老爷子身体不好,只要赶走南宫萧谨,三房又不管事,将来偌大的集团还不是大房的囊中之物?
对,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郭碧侠不敢拦她,傅琴可不怕。
她的身份摆在那,他们敢不将她放在眼里?
“站住!”随着一声冷喝,傅琴张开双臂,挡住他们的去处。
简灵溪有些为难,以她目前的身份还是不便跟傅琴起冲突。
南宫萧谨一张脸黑如锅底,额头青筋凸起,却被面具遮住,傅琴看不到,更加大胆:“阿萧,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才当上执行总裁几天啊,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将来还得了?”
“你想说什么?”南宫萧谨每一个字都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寒气森森,令人心底发悚。
傅琴怔了一下,挺起胸膛,摆出大夫人的架势:“阿萧,你之前学的礼貌都到哪去了?你自幼接受的菁英教育,让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呵……”南宫萧谨一声冷笑,傅琴如同被人狠狠打了脸。
这个南宫萧谨真是越来越嚣张,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不行,这一次她绝不能输。
一旦输了,大房岂非要被他踩在脚底?
L国那个鸟为拉屎的地方,要是南宫萧谨刻意为难,他们别想活着回来。
“你笑什么?”傅琴板起脸来,一开始她只想借此机会找个借口拖延离开的时间。
现在倒好,南宫萧谨是真真惹怒了她。
“大夫人,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南宫萧谨冷哼。
“你……太过分了。好,既然你不懂长幼尊卑,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傅琴回头四下寻找称手的“武器”。
可在这主宅的前院什么都没有,她又不能跑太远,一旦走开,就丧失了机会。
突然,眼角瞟见花圃里有一把园丁剩下的铁铲,她如获至宝。
拿在手里,高高举起,往南宫萧谨身上砸去。
郭碧侠以为傅琴只是一时生气,做做样子,没料到她真的对南宫萧谨动手。
眼看着铁铲砸向南宫萧谨,简灵溪本能扑到他身上,想替他挨这一下。
然,疼痛感久久没有落下来,她疑惑转过头,只见沐冰精准抓住傅琴的手腕,不顾她的瞪视,将她狠狠推开。
沐冰用了巧劲,傅琴踉跄了好几步还是站不稳,后脚踝撞在花圃边沿,太高的脚根被撞断,整个人以极其难看的姿势往外仰,头朝花圃里栽。她手里仍紧紧抱着的铁铲砸在她额头,砸出一个大包。
“啊……救命啊……”傅琴被砸得哇哇大叫,毫无大夫人应有的仪态。
郭碧侠忙命人去扶她,只是,傅琴喊得太大声,两名女佣怕她怪罪,不敢用力拉她,怎么都起不来。
“没用的东西。”郭碧侠大怒,亲自上前把傅琴拽起来。
“哎呀,我的腰……”傅琴刚起来就闪到了腰,疼得动弹不得。
郭碧侠一边扶着傅琴,一边对女佣吼:“还不快去叫医生来?”
“是。”女佣吓得脸色惨白,匆匆而去。
傅琴发丝零乱,额头肿了一个大包,腰疼得她站姿扭曲而怪异。
怒瞪着沐冰,傅琴大声吼:“把沐冰给我关起来。”
一条狗竟敢对她下这样的狠手,真是太不把大房放在眼里了?
他们还没到L国去呢,南宫萧谨就嚣张至此。他们真的去了,哪还有命回来?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罢休。
保镖是大宅的保镖,他们更惧怕傅琴,于是,上前欲抓沐冰。
南宫萧谨冷冷一喝:“我看谁敢?”
惧怕南宫萧谨身上的威严,保镖不敢对沐冰用强,有些不知所措将他围着,以防他趁机逃走。
傅琴见状气急败坏大吼:“我是南宫家的大夫人,他打伤了我,这是重罪,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要是让他跑了,我不仅要治你们失职之罪,还要告你们徇私舞弊,包藏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