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怎么也不觉得这女人是抱着真心接近自己。
被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这么看着，姜盼铁石心肠依旧。
她眼底覆着一层阴鹜狠戾，冷冷地看着她：“我跟你很熟吗？谁允许你这么叫我。”
明雅面色明显一白。
显然，姜盼这话，比刚才她技能施展失败还要打击她。
“是因为她吗？是不是陈潇潇在你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明雅咬着唇，冷下来的眼神看向陈潇潇。
津津有味看戏却背锅的陈潇潇：“……”
干！
关她什么事？！
她说个……好像是说过那么两嘴。
但那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吗？
姜盼原来在姜家本就没什么亲近的人，难道跟这个小丫头例外？！
被问倒的姜盼内心也跟着有些懵逼了。
等等，这个发展节奏不对啊！
她怎么觉得这个堂妹对自己的态度，过于友善亲昵了？
姜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好像拿了假剧本。
总不能在这个时候问对方：嘿，你怎么不恨我？怎么不想揍我啊？
这不纯纯有病了吗？
明雅站在原地，紧抓着珍珠链条包的手不断收紧。
她站在姜盼面前，手脚都在发凉：“姜姐姐，我没有想过要害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你不能相信陈家人的话，陈家人才是居心叵测！”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不谙世事，娇娇小姐的模样。
陈潇潇别开她的手：“差不多行了啊，你想拉拢姜盼，也用不着贬低我吧？我跟那些蠢货能一样？”
明雅怒斥：“你闭嘴！”
陈潇潇：“？？？”
一怔之后，陈潇潇顿时抓上姜盼衣服：“姜盼，她凶我！”
“姜姐姐！”
两人的你来我往，顿时让刚才饭局上针尖对麦芒，暗涌翻滚的各种权谋氛围变成了幼稚园级别的吵架。
姜盼：“……”
不是，这到底什么情况？
“姜姐姐，你不相信我吗？”
明雅固执的紧盯着姜盼。
姜盼：“……”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想45°角仰望天空，思考人生。
想了想，姜盼目光落在明雅楚楚可怜的脸上：“当初帮着顾景之顶撞我的时候，我记得你可不是这幅态度。”
对于原主的从前，她不知道。
而她穿过来以前的剧情，像是原主的苦衷，顾言之的死亡。
这些是发生过的事实，有时候都藏着另一层真相。
姜盼决定用自己仅有知道的事试探一下明雅。
明雅瞥了眼陈潇潇，咬咬牙道：“我不是帮着顾家小少爷，是我看出姜姐姐要他少出现在那些聚会场合，所以我才过去劝说顾家小少爷，谁知道姜姐姐你看到我跟他说话，二话不说就生气了。”
原主为什么会生气，姜盼也能猜到。
明雅在末世前虽然只是原主名义上的堂妹，但很受姜老爷子关照。
原主估计是怕明雅的靠近，会让顾景之同样也被老爷子注意到，所以才会不高兴。
姜盼恍然。
所以，这TM才是真相？！
真是猝不及防到，把她腰都闪了。
等等，那明雅在原著剧情又为什么要针对叶盈盈呢？
难道真是因为后来喜欢上了顾景之？
那些经过蝴蝶效应，越走越偏的剧情，姜盼也没法去问个清楚。
但目前来说，关于当初原主是想要袒护顾景之这点，知道的人不多。
明雅既然能看出来，应该不是假的。
——原来这小丫头还是原主的拥护者。
忽然，陈潇潇狠狠呸了一声：“得了吧，当初在姜家，你要是和姜盼关系好的话，我怎么能不知道？要不是前阵子我才发现基地长背后有你这么个人存在，我还以为想要找姜盼的是基地长，你真想找人躲躲藏藏又算什么？”
这不分明就是心虚吗？
姜盼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明雅。
明雅看着姜盼，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姜姐姐不知道吗？我是九号。”
陈潇潇一脸纳闷：“什么乱七八糟的，九号是什么？代号吗？”
姜盼只觉得心脏像是一面擂鼓，被狠锤了一下。
记忆被拉回上次看到的原主记忆梦境里。
在顾言之的书房，有着一堆晦涩难懂语言书写的报告资料。
顾景之曾提到过“九号”这个代称。
“你是……”
实验体三个字，姜盼始终没能说出口。
原来，姜家里遭罪的不只是原主。
明雅是九号。
那排在前面的那些实验体，又都是什么人呢？
姜盼觉得自己胸腔忽然变成了破了洞的风箱，灌入无尽冷风。
“潇潇，你今晚别回陈家了，去跟星禾他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