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陆母加重了语气,意于嘲讽季家人一直厚着脸巴结凌子游。没用的朋友,早晚也会被别人唾弃。
“好大的口气!你陆家已经破产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陆母恼怒,什么话都说尽了。这个小砸种,怎么就是死犟死犟的!
陆母沉下脸,撕破脸皮威胁道,“季风,凌子游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陆氏公司就算不在,拿捏你们还是轻轻松松的的!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好好活着!你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你总要为家人着想吧!”
季风还想说,被凌子游按住了。
“说完了吗?两千万还想不想要?账号!你们知道耍我是什么下场吗?”
凌子游朝陆父逼了过去,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得对方喘不过气。
儿子和老婆如果可以救,他当然救,但是陆父心里也有一杆秤。陆松的行为太过恶劣,坐牢肯定无解避免。
既然救不了,为什么要放弃金钱?
有了两千万,他的公司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陆父不再犹豫掏出钱包,就要掏银行卡。
“陆柯,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陆母急了,上前便要夺过钱包。一旦收了对方的二千万,她和陆松就是真的要坐牢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不可能松口!我们不如拿钱,再想别的办法!”
陆父恼怒的将陆母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季风看向凌子游,眼神询问,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子游朝他眨了眨眼,高深莫测一笑。
一旁的夏至云全程盯着凌子游,将他的一眸一笑全数收入眼底。
陆氏夫妇嘀咕了好一会,陆父拿出银行卡递给了凌子游,眼底却藏不住的喜色和得意。
他们完全没想到凌子游会真给他们二千万!
有了二千万,他可以换个老婆,孩子多的是人替他生!
凌子游也没有犹豫,直接往陆父的卡上划账,当场还写了一份确认书。
季风和季管家都着急了。
“子游,你怎么还真转呀?”
这不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吗?
凌子游盈盈一笑,“没有转账记录,怎么告他们讹诈?”
“诈骗罪,三千元以上可以立案。五十万元以上的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陆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而后严辞义正道,“我的不是讹诈,是你们自愿给的。而且,我的瓷瓶价值确实有两千万。不信你们拿去验!”
凌子游抬腿朝着陆父的微凸的啤酒肚就是一脚,将人踹撞到了墙上。陆父一声惨叫,跌跪在地,还没开始控诉,凌子游幽幽开口。
“瓷瓶确实是真的,但是这玩意提来之前,它已经碎了!”
二千万的瓶子,装在了简易的包装盒中,是生怕它摔不碎吗?
陆家真有两千万的文物,公司出问题时早就拿去卖了,而且他们怎么会舍得送给季家人二千万?
陆父僵直了身体,不顾疼痛慌乱摇头,指着季管家道,“乱说八道!我的青花瓶明明就是他打碎的。你们想推卸责任!你们有证据吗?!”
青花瓶礼盒是砸到地上后,他才打开的。这责任,季家人根本赖不掉!
“证据?当然有。”凌子游眼底的温度彻底凉了,他看向陆母,冷冷开口,“陆夫人,或者我该叫你陈女士?我现在给你一个减刑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陆父整一张脸憋成了酱色,朝陆母就要冲过去,将夏至云一个反手拧,将人按在原地。
陆父挣扎无果,只能朝陆母疯狂摇头,几十年没用过的昵亲都用上了。
“娟娟,娟娟!你可不要听他挑拨离间!我们拿来的青花瓶 是好的!他就是想让我们一家人自相残杀!你快说我们送来的青花瓶是好的,是季家人摔碎的!”
陆母张了张嘴,凌子游打断道,“陈女士,你可想好了再说!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要,陆松可能需要哦,到时候你和他一样是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这只青花瓷,如果一开始就是坏的,陆松身为家人,肯定是知道的。
“男人十年后,运气好点还可以东山再起,而女人大概率是人老珠黄!你要不要赌一赌,出狱后他还会不会要你?”
陆母明显迟疑了,愣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定,脑子里全部是那份离婚协议和陆父对自己的无情。
“陈娟!你不能听他挑拨离间。你要承认,你也一样会被判欺诈罪!”陆父气恼的吼道,“你不能听他的话!”
“我说话一直算数。”凌子游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