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上前几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啊？难道说你不仅失意，脑子还坏了？”
苏瑾落：“……”
苏瑾落才不信邪：“你说这不是幻境，那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进的我们道观密阁？”
“你十岁那年。”
“我几岁偷偷剪了你的胡子？”
“六岁那年。”
“我几岁烧了你的拂尘？”
“你没有烧过我的拂尘。”
我靠，都答对了！
苏瑾落揉了揉眼睛，企图用阴阳眼看出点什么不对劲。
但无论她怎么看，眼前的李松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见鬼，到底怎么回事？
第121章 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见她这副模样，李松神色伤感，“自你受伤之后，秦奕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本以为能将你治好，却不曾想你依旧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苏瑾落仍旧不信，问他：“那秦奕呢？他现在在哪？”
李松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苏瑾落走出了院子，去了东边的厢房。
推开门，苏瑾落看到秦奕躺在床上。
“他这是怎么了？”
“我原本想在一年之内解决他气运被夺之事，可你突然受伤之后，我跟他就一直留在道观，就在前一个月，他的情况恶化了，某天睡着之后就再也没醒来过。”
苏瑾落探了探他呼吸：“可他还没死。”
“他这样，又跟死有什么区别呢？”
苏瑾落并不相信，“这就是乾坤塔第七层的考验？凭这个就想骗到我吗？”
见她如此，李松摸了摸她的头，“苏丫头，师父不会怪你，师父知道你这是生病了，但你自己不能放弃。”
苏瑾落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拿过一旁的纸笔，当场画了一张符咒，掐诀念咒后将符拍在了李松身上。
并没有什么反应。
李松一声长叹，“你若还不信，大可以继续验证。”
苏瑾落用了好几道驱魔符咒跟清心明目符咒，可一切仍然没有改变。
苏瑾落退后一步，“不可能，我明明就在乾坤塔里！”
虽然看不到她表情，但李松听出她的语气，眼神复杂：“苏丫头，都这样了，你还觉得这一切是假的吗？”
他走到桌边，打碎一只碗，将一块碎片递到苏瑾落手中。
“你若真觉得这世界是假的，那你用这个划破我的喉咙。”
他将苏瑾落的手举起，伸到自己颈边。
苏瑾落仿佛被烫到，猛地收回手，难以置信：“你疯了？不对，你根本不是我师父，我师父才不会这样！”
“以前我不会，可自从你伤了之后，你的记忆就停留在乾坤塔里，每一天醒来你都是如此，觉得这一切是假的，觉得所有人都在骗你！”
李松有些哽咽：“苏丫头，我尝试了那么多办法，就是没能治好你，是师父无能……是师父无能……”
苏瑾落有些混乱，走到门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这一切难道是真的？她真的早就通过了乾坤塔第七层？
“师父，既然我是在第七层被太衍观暗算，那银霜草呢？我爸呢？他醒了吗？”
“你师伯当场抓住了行凶之人，后这次大比被判定无效，银霜草你师伯交给了药王谷，你爸早就醒了。”
“他们人呢？”
“如今在帝都。”
苏瑾落并不想在这听他一面之词，“我要去找他们。”
“我会写信让他们过来，你大病未愈，而且秦奕变成了这副模样，你若是轻易走开，他的情况怕是会继续恶化。”
“好。”
苏瑾落在道观里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她仔仔细细的观察过道观。
她发现这里的一花一草，甚至小时候无意中被她在石壁弄出的痕迹都在。
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似乎李松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这让她陷入了混乱。
可心底深处，她依旧留着几分对这世界的怀疑。
苏鼎跟苏家三兄弟是一起来的。
苏瑾落仔仔细细的问过苏家三兄弟乾坤塔发生的时候，最重要的是问了他们在第七层的遭遇。
苏时欲：“我们在第七层都陷入了幻境，不过大家的幻境似乎都不同，我所遭遇的幻境是我们闯第七层失败，没能拿到银霜草，爸他因此丢了性命，而你因为太过自责跳楼了，我没能拉住你。”
苏瑾落：“……”
苏瑾落：“自杀不是我的风格。”
苏时凌跟苏时卿点头：“我们跟大哥遭遇的幻境差不多，要不是后面齐飞偷袭你，大长老出来中断了大比，我们自己恐怕是无法打破这幻境的。”
苏瑾落皱眉：“既然如此，那乾坤塔第七层考验的是每个人心底最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