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琪说的对,她才是许家的罪人!
看着哭成泪人的两人,严亚文不知如何安慰。
顾南萧仍然站在门外。
脑子里有条线,在将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
他闭着眼靠在墙上,逼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
真相就要呼之欲出,可他本能地抗拒,不想接受它。
陈怡霖慢慢地平复了情绪,抹掉眼泪,安慰了许奶奶几句。
她走到门外,看着顾南萧,语气冷淡:“进来吧,我带你看一些东西!”
顾南萧头疼欲裂,他自觉喝的酒不算多,脑袋却比任何醉酒的时候都要疼。
他不知道是怎么跟着陈怡霖进去的,又是怎么来到一间房间。
等站在里面的时候,似乎有无数个自己包围着他,他的脑子简直要炸开。
他紧紧地抱着头,看着贴满墙的照片,几欲晕厥。
满墙都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顾南萧只觉喘不过气来,呼吸急促。
“相片上的人,叫许柏生,是我最爱的男人,你有着和他长的一样的脸......”
陈怡霖盯着他,眸光冷寒,再无从前的半点温柔。
“住口!”
顾南萧紧紧地捂住耳朵,他不想听。
那次她醉酒,嘴里一直喊着的,不就是“柏生哥哥”吗!
那是她唯一一次的温柔。
“顾南萧,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为什么要逼着你和我结婚,不是因为钱,更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
“不!不要再说了!”
顾南萧痛苦不已,身子趔趄着,几欲站不稳。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一直忘不了柏生哥哥,我把你当成了他!”
陈怡霖红着眼眶,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她的内心始终接受不了,许柏生已经不在的事实。
即使顾南萧那么伤害她,她也能无条件的原谅。
她甚至害怕他跟她离婚,离开她。
只要看到顾南萧,就好像许柏生一直都在,从未离她而去。
但现在......
陈怡霖抬手抹去脸上的泪:“顾南萧,我现在想明白了,你不是许柏生,我的柏生哥哥那么好,你怎么能跟他比呢,你永远永远也比不上他,你连他的万分之一比不上!”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割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
他在心痛什么?
强忍着内心的痛,他红着眼眸,哑声问:“所以,我是许柏生的替身了?”
陈怡霖瞪着他,恨恨道:“如今不是了,你是杀害我孩子的仇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竟是连替身也算不上!
原来,他才是那个笑话!
顾南萧痛极反笑:“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陈怡霖,你够狠!”
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陈怡霖,忽然就扑过去,发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
他大声地吼,声嘶力竭。
严亚文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冲进来。
许奶奶紧随其后。
顾南萧正掐着陈怡霖的脖子,双眸血红,似要把她细细的脖子给掐断。
陈怡霖憋的满脸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天哪,怡霖!你这个疯子,你......你快放开怡霖!”
许奶奶见到这一幕,吓的脸色发白。
“南萧,你疯了吗!”
严亚文冲过去,用力地推开了顾南萧。
顾南萧一松手,陈怡霖的身子就软绵绵地往下瘫。
严亚文赶紧扶住她,将她扶到床边坐下。
许奶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用惊恐至极的目光看了顾南萧一眼。
这个人长的像许柏生,跟许柏生的性情却有着天壤之别。
许柏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伤害陈怡霖的事情来。
“咳咳......”
陈怡霖剧烈地咳嗽,大口地呼吸,身子软软的靠在严亚文的身上。
如果严亚文再晚一步,她恐怕真的要被顾南萧给掐死。
见陈怡霖好一些了,严亚文才去质问顾南萧:“南萧,你真的想掐死怡霖吗?现在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顾南萧冷嗤道:“亚文,你也让我感到陌生!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一直在骗我!这是什么?”
他指着墙上的一张大合照:“这里面有你!你也认识许柏生!你知道我跟他长的一样,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当初我和陈怡霖结婚,你也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你也是骗子!你们统统都是大骗子,都在骗我!”
他激动地全身颤抖。
严亚文冷静地解释:“我刚入宣医那年,给你打电话,说过这件事,那时候,包括后来的几年,你都在忙着公司里的事,根本没空理会有人跟你长的像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