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香觅见公主有些不安,不禁关切的问道:“公主可是觉得身子不适?是否要奴婢去请李太医再来为公主瞧瞧?”
“不必了,我想是有些累了。”
从侯府婚宴回来后,乐安便让香觅去请了李太医过来。
李太医看过后说她一切安好,并无大碍,乐安方才安了心。
“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乐安神色慵懒道。
“奴婢遣去盯着的人回话,说是人已经埋了,那个谢温娘也算是识时务。”香觅垂手恭敬的说道。
“她不尽快埋葬又能怎么样?现在天气是愈发的热了,她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腐烂发臭吧。”
“公主说的是。”
“今日已是第三日了,琅星苑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谢温娘倒是没来将军府,但听说来的是个中年男子。”
“可知道他是谁吗?”乐安双眼微闭,她有些好奇那个人是谁。
“是谢温娘的丈夫,名叫吴延笙。听说这个吴延笙整日流连在那些胭粉之地。”
“这倒是有趣了。”乐安本有些头疼谢温娘该如何处置,现在得知谢温娘有个这样的丈夫,那倒是好办了。
“你让人盯着他。”“公主放心。”琅星苑
殷氏端坐在黄花梨扶手椅上,她抬眸打量着眼前的吴延笙。
“你与谢温娘是何关系?她今日怎未过来?”
“回夫人,小的是谢温娘的夫君。夫人痛失爱子,心中悲痛病倒在床,小的便过来了。”
管嬷嬷小声说道:“我们遣的人去请谢温娘过府,巧遇了其夫君。他说吴家之事自有他做主,我们的人便将其带来了。”
“原来如此,吴先生,坐下说话吧。”
吴延笙听了,也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殷氏下首。
“不知夫人今日请我过来是有何事?”吴延笙故作不知。
“先生这话问的就有些奇怪了,先生今日是不请自来的,何来我请先生过来的?”
“听夫人的意思,那就是小儿之事夫人不打算管了?”吴延笙可不会被殷氏这几句话给唬住。
“我怎知先生能做得了令夫人的主呢?谁能保证先生此次回去令夫人不会出尔反尔呢?”殷氏挑眉道。
“我是她的夫君,我的话她岂敢不听?再者,奕儿是我吴家的人,我吴家的事自然是我做主,岂能轮得上她谢家的人置喙?”
殷氏暗自思忖,看来谢温娘与吴延笙两人感情不睦。若真是如此,倒好办了。
“你去告诉他。”殷氏对身后的管嬷嬷说道。
管嬷嬷上前对吴延笙道:“只因吴家小公子死在我将军府门前,夫人看其可怜,愿意给吴家两千两银子以示安慰……”
“什么?就两千两银子,我儿子的命就值两千两银子?你们将军府还真是欺人太甚了。”吴延笙一听只给两千两银子,气的不等管嬷嬷说完,就打断了其说话。
“没有证据证明令郎之死与我们将军府有关,我们夫人也是因为心慈,才愿意施以援手……”
“你们明明就是做贼心虚,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公主杀了我的儿子,你们包庇公主草菅人命,现在还敢说你们仁慈,我呸。”吴延笙是污言秽语不断,殷氏气的攥着手中的锦帕。若不是担心吴家人出去声张,她此刻都想让人将吴延笙给赶出去。
“吴先生是觉得这些银子不够吗?”管嬷嬷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像吴延笙这样的人她也见过不少。
吴延笙此来若是不肯了了此事,想必今日也不会过来。既然来了,那此事便有的谈。
吴延笙现在这个模样,看来是对给的银子不满意罢了。
“夫人觉得呢?”吴延笙知道做主的是殷氏,她并未理会管嬷嬷。
“五千总够了吧。”殷氏不想和吴延笙这种粗鄙之人在说话,她只想尽快打发了吴延笙。”
“我不要银子。”吴延笙话锋一转,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
“霍将军隆恩正浓,而霍少将军又娶了公主,霍府可说是如日中天了。所以我想让夫人给我讨个芝麻小官做做。”
“你凭什么?”殷氏没有想到吴延笙敢狮子大张口,想让霍府给他讨个官做。
“就凭我的儿子死在你们霍府门前,只这一条。不管我去哪儿说理,你们霍府都逃不了干系。”
“你说的这件事恕我们办不到?”
“既然如此,夫人就不要怪我出去胡言乱语了。”吴延笙起身就向外走去。
“先生还请留步,有话好好说。”管嬷嬷笑着说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你们夫人就是在戏耍我们吴家?”
“先生说的那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还请先生容我们夫人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