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卿色+番外(641)

也能理解啊,寿王可是被扣上谋反的帽子的,这个污名一扣下,多少拥趸都散了。寿王若还有再问鼎的野心,忍辱负重是必须要的。

寿王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从高处跌落,心里其实恨极了高家,但屈服实属无奈。

被贬的路上,他多次遭遇伏击与刺杀,闵侧妃在途中流产,幼子秦罕几乎被吓傻,他们仓皇狼狈,四处逃离,寿王有再多的棱角也被磨平了,不停在后悔自己猜忌了秦弗,还把他赶到了西陵,害得自己落到孤立无援的地步。

直至秦弗携兵归来,他才重又看见了希望。他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夺一夺这个天下,全靠这个儿子了,他不能与秦弗生分。

“此番为父也带了兵马来,我们父子齐心合力,定能将叛贼敌寇赶尽杀绝,一统江山!”

秦弗话不多,只道:“父王说得是。”

寿王到来,按理该摆宴庆贺,但寿王却制止了。

“正事要紧,国未平,本王实在无心吃宴。”

他勤政地操劳起军务,检阅演兵,把所有部将召集起来商议作战计划。

虽是以上峰的口吻,但分寸却是把握得分毫不差,并无一来就抢占秦弗权柄的意思。对于军中部将频频看向秦弗等他示意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愠色。

“他这是长进了?还是掩饰得好啊?”

半夜秦弗照旧钻了许澄宁的房间,许澄宁就白天所见好奇发问。

“二者皆有吧,”秦弗道,“他从不是愚笨之人,从前只是走得太顺,着了高尊的道,经过这一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做才是对的。”高家人他都忍了,难道会忍不下自己的儿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呀?给他正名?”

父子一体,总不能让秦弗一直顶着叛王之名,多容易被人借题发挥。

“体面我会给足他,但权柄我会一直握在手里。”

第468章 毒药材

许澄宁对此举双手赞同。

“对了,蔡先生给你写信来了。”许澄宁道,“他说,南边的商行被郑家干扰了,这个月只有之前五成的获利。”

她挠了挠脸蛋:“好像是因为你公布了文章和奏折,宁王便顺藤摸瓜猜到你在南地的布局了。”

她之前也预料到了,给她澄清污名就是会带来很多不便的,至少在经商这一块上,还没人能搞得过郑家。

秦弗却很是温和地摸着她的后颈:“不碍事,见招拆招,你不用担心。”

许澄宁道:“我去找几个富商筹银吧。”

“不用。”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可不想再扶起一个郑家。

“你安心睡觉,我这就去给蔡央写信。”

一出房门,秦弗脸色便微微凝重起来,他叫人取来账册仔细翻看,军用耗费越来越巨大,削减了一半的盈利,无疑是雪上加霜。

必须想个法子再挣钱。

他思来想去想好了法子,提笔给蔡央写了一封回信,写完正好瞧见陈雨江无所事事地在门外溜达,那一瞬间福至心灵,立马将他喊进进。

陈雨江蹦蹦跳跳跑进来:“殿下,您找我?”

秦弗把信交给单左,让他退下并关上门。

门扇在外面的声音隔绝,屋里越发安静得让人发毛。

更发毛的是殿下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似乎很不高兴。

陈雨江眼睛往下一骨碌,看见秦弗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

完了,真的是在不高兴!

陈雨江冷汗淋漓,感觉自己的所有龌龊不堪变得无所遁形,于是立马跪下,呜呜大哭。

“殿下饶命,我该打,我该死!我再也不敢怂恿小澄宁喝酒了,求您饶我一命,别赶我走啊呜呜呜……”

他哭累了,才听见秦弗幽幽来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你最擅长画人像?”

陈雨江眨巴两下眼睛,有些转不过来:“是、是,殿下,怎么了?”

秦弗往椅背上一靠,整张脸埋入了黑暗里。

“收拾东西,即刻动身去扬州,去那里画一种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雨江总感觉秦弗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的。

“什么画?”“最挣钱的画。”……

有一说一,寿王的到来的确为他们注入了新的力量,军队的壮大,让他们接下来的征战更加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袭卷到中原,将前线一直往北推移。

但有好就有坏,徐州脱离了被薄元道攻打的危险后,又开始作妖了。

军营里治伤的药材在几天前就断了,迟迟续不上新的伤药,重伤而死的人大大增加。

李茹和韩清元出去奔波许久,这次也空手而回。

“哪里都买不到药材,连上山现采也采不到。”李茹无助地摇头,“南哥哥,这次我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就是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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