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卿色+番外(355)

在场的都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哪里看不透谢琼絮那点陷害人的手段?她的手段一直都不高明,只不过许秀春不讨喜,以往就算大家心底里知道她有冤,也不大愿意为她说话,把她当个逗趣的玩意出丑给人笑,大家不亦乐乎。

所以谢琼絮之前从来不用多说什么惹人猜疑,事发只需要柔柔弱弱做出担心伤心的样子就够。但今天却防不住许秀春有了个愿意为她讨公道的弟弟,那一套竟然不再灵验。

“我……”

她脸色发白,刚要辩解,许澄宁毫不客气地说:“人不可貌相,人心不是看外表就能看得明白的,诸位可别看我二姐不及谢二小姐面善,便觉得她恶毒。我二姐嘴笨,不能为自己辩白,我却要问一句。如今我二姐私会男子尚未定论,谢二小姐便在这落井下石;当初谢二小姐幽会宁王世子满城皆知,我二姐可有多说你一句不好?”

“你!”

谢琼絮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陈年黑历史被她一语道破,她的脸羞耻地涨成猪肝色,忍不住破口大骂:“狗东西!这儿哪轮得到你说话!”

宁王世子也气急败坏。谢琼絮不是真正的谢家小姐,生得也不够美艳,现在提这桩事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装了?”

许澄宁朝谢琼絮逼近几步:“这才是谢二小姐的真面目吧,今天这一出是你设计的?哦不,是联合这位陈公子一起设计的,你们为何会搅合在一起?你不是说,他是差点成了你表姐夫的人,不可以染指吗?”

谢琼絮抖着手指指她,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又要骂一句,却看见那头一黑,一群人出现在了那里,这当中,就有捂着心口难以置信的牧老封君。

她哭道:“他信口雌黄,老封君您要信我!”

“是不是我信口雌黄,一查便知。”

许澄宁走到牧老封君面前,向她施礼赔罪:“晚辈无礼,搅闹老封君寿宴了。”

一个坦坦荡荡,一个闪烁其词,牧老封君不是蠢人,一看便知谁内里藏奸。

她失望地捂着心口,尽量平和地对许澄宁道:“哪里,是府里看守不严,叫人钻了空子了。”

“今日家姐受了惊吓,请容晚辈带她先行离开。”

牧老封君点头。

许澄宁走过去攥住许秀春的胳膊,对人群里的谢容斐道:“今日之事,劳公子转达,请国公府给个交代,我二姐我先带走了。”

说完她就拉着许秀春离开。

宁王世子看着许澄宁离去的背影,疑窦暗生。

许澄宁居然是那位谢三小姐养母家的弟弟。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谢琼韫,只见她维持着一贯的菩萨脸,不悲不喜,也没朝他这里看过来一眼。

许澄宁不由分说地把许秀春拉出了荣国公府,许秀春还不死心,挣扎着要回去继续参加寿宴,许澄宁道:“没看见他们那么欺负你吗?你这会儿还赖着不走,多掉价,谁会把你当回事?”

许秀春气苦,刚要发飙,许澄宁又问:“二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成了谢三小姐?你们又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真假千金的事人人传说的时候她不在京城。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件大新闻已经冷却,她平常也没去听人闲话,至今对此事一无所知。

许秀春闭嘴,心突突乱跳,满脑子都是许南回来了,要跟她抢谢家小姐的身份了。

许澄宁又问了一遍,许秀春语气极不好:“问娘去!”

“娘他们在哪?快带我去。”

许秀春六神无主,没个主心骨,正好也得找刘氏拿主意,便道:“槐花巷!”

槐花巷离她时常走动的地方特别远,怪不得她从没遇见过家人。

现在知道了去处,她马不停蹄带着许秀春往槐花巷赶。

槐花巷。

韦良义捧着一张精美芬香的诗笺,一脸陶醉地把诗读了一遍又一遍,半是痴迷半是心碎。

这是近日不小心流出来的,谢大小姐所题的一首诗,辞藻含蓄文雅,读过之后,口舌生香。

诗只是一首五言小诗,写闺中姐妹不睦令她烦心亦伤心,婉约又带着淡淡忧郁,读之令人心疼。

待要再读一遍,忽然听见隔壁门被敲响,有人喊道:“娘,开门呐娘!”

这声音可太熟悉了,韦良义透过门缝一看,果然是许澄宁!

隔壁住的,居然是许澄宁的家人!

果然是一窝贱种!

韦良义不声不响,隐蔽地偷偷观察。

许澄宁叩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胖胖的婆子。

许澄宁一愣:“你是谁?”

婆子看到灵秀白净的小公子也是一愣,刚要发问,便看到旁边的许秀春,顿时胖脸笑出了一朵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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