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卿色+番外(33)

谢容斐也面露笑容,颇有几分傲色。

“不过,杜阁老的门生遍布朝野,若能为我们所用,也是好的。娘,舅舅家不是还有几个表弟没有定亲?我看潜表弟就不错,虽是庶出,却记在舅母名下,向来听话。不如您牵个线,撮合一下潜表弟和杜家小姐。”

曹氏笑开,眼角纹路深了许多:“还是我儿想得周到。明儿我就回你舅家一趟。”

翌日,清晨下了场小雨,淅淅沥沥没个停歇,整个天都灰蒙蒙的,幽深昏暗的羊角巷里弥漫着让人哆嗦的冷意。

巳时正雨停了,天际露出鱼肚白,许澄宁收拾好东西出门。

出城之前,她先往摘星楼跑了一趟,看到榜上沈耘之名已经远超了第二名的谢容斐,金额已经将近一百万两。

而她名字后的注金已经不剩多少,剩下那么寥寥几个,大概是买早改不了的倒霉蛋吧。

她终于放了心,转头出城。

燕竹生的小竹屋设在西城郊山脚下,走中德门是最近的。不巧大道上商队运货,堵了整条街,许澄宁便决定拐小巷过去。

巷子很窄,被两排老屋挤着,光都挡在外边,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

这里没什么人走动,脚边的墙根长满了青苔,下过雨地上潮湿而光滑,一股很重的朽木腐味和潮味充斥着鼻尖,凉风飕飕拂过耳边,伴随一两声雨水滴答,像女鬼低吟泣诉,阴气森森的。

许澄宁加快脚步穿过,布履踩在地上发出黏答答的响声,在将要走过一排老屋土墙时,竟隐约听到了呜呜的声音。

她寒毛都竖起来。

这条小路的屋宅无一例外十分低矮老旧,可有一间屋子有些不同。

它的围墙虽然也是旧的,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墙上方原本应该是类似漏砖墙的那种墙洞,现在却用烧制的红砖封住了并且加高墙头,再抹上石灰草木灰做成跟底下一个颜色。

墙脚的墙皮剥落了一块,可以断定这墙至少一年内被加固过一回。

许澄宁站在墙下,果然又听到了呜呜声,这回更清楚了。

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

她警惕了起来,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便轻手轻脚凑近门,扒着门缝看到了老屋窗里露出一个用一团白布堵住嘴的少年的脸。

被拐了?

许澄宁惊了一下,冷静地思索。外面路还堵着,这个时候如果去报官,官府大张旗鼓开路抓人,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给了拐子逃跑转移的机会就不好了。

不能报官。

她上下望望,见墙面粗糙有几处凸起的石块,爬上去抓住墙头,脚踩着石块登上了墙。

少年看到来了人,激动地抖脸。见许澄宁竖起手指头嘘了一下,他连忙点头,安静了。

许澄宁闷声跳下墙头,谨慎张望,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屋子是旧的,门也是旧的,但却十分牢固,锁用的也是好锁,轻易折腾不开。

她把手伸进窗子先给少年拿掉了嘴里的布。

少年年纪不大,长得很是白皙俊俏,一身白衣,用的是名贵面料。整间屋子灰扑扑的,独他明亮光鲜,只是嘴角和眼下带了淤青,显然是挨了揍。

“你是不是被拐了?”

“对啊。”“拐子几个人?”

“两个……好像出去了一个。”少年背过身,“快,快帮我解开绳子,疼死了!”

窗户是淋嵌在墙里的木窗,镂空极窄,成年人的手伸不进去。好在她这些年肚子没有白饿,细伶伶的胳膊钻进去,拿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了绳子。

许澄宁把四周望了一遍,自墙根处捡了块砖头,低声道:“我躲起来,你假装手脚还被绑着,大声喊叫把拐子引过来。等他开了门,你从前面砸他的头,我在后面偷袭,把人打晕,我们再逃跑。”

少年点点头,把绳子虚虚缠住手脚,大声喊叫起来。

“来人哪!救命啊!救命啊!快放我出去!救命!”

拐子急冲冲赶来,骂骂咧咧:“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刚要去摸别在腰间的皮鞭。

推开的门扇后,原本被结实捆住的少年这时已高高举起了凳子用力砸过来,眩晕还没结束,后脑勺又一疼,拐子两眼一翻就倒在地上。

许澄宁扔了砖头,拉过少年冲出去,急急忙忙翻过墙。

两人像阴沟里的小老鼠一般,一溜烟出了暗巷子。

第25章 娇养小公子

微暖的日光照在两人身上,街上人来人往如平常一般安详和乐的忙碌,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被拐子盯上?”

许澄宁这才发现,这少年虽然一脸天真稚气,却是个瘦高个,身材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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