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白芍笑看着一幕,昨日收到消息,地下牢房的妖奴私下对囚犯动刑,现在地下牢笼关着谁,白芍还是知道的,所以也就默认他们的行为,只是今日一早就来到地下牢笼之中,查看花非鱼的丑样。
见对方一身的伤,脸上的红纱早已破损,露出溃烂的脸,想起这人之前嚣张的模样,白芍的心底倒是没露出几分痛快。
“竟是如此狼狈,为了一个男人。”
花非鱼不以为然,白芍身为妖帝,可没那闲功夫一早来这里嘲讽她。
果然就在下一刻,白芍说出了他的目的。
“花非鱼,你是我妖族的污点,我身为妖帝,就需要亲手斩除你,三天后,与行刑场对你除于死刑。”
花非鱼冷笑一声,讥讽地看着白芍那张俊美的脸庞,“你不过是发现,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到底我是妖族的污点,还是你的污点。”
话音刚落,纤细有力的手掐上花非鱼的脖颈,白芍用力地将花非鱼抵在墙壁上,眼中是毫不掩饰地杀意。
“花非鱼我杀了你。”
潮湿阴暗的牢房中,烛火映在那双含笑的凤眸之中,又荡进深不见底的黑瞳里,窒息感让花非鱼微微张口,随后勾唇。
“那你就杀了我。”
白芍一挥手,将花非鱼摔去一旁,理了理袖口,“杀你,脏了本座的手。”
说罢,转身离开了牢房,走出时,对着身边的妖奴说道:“传令下去,三日后将在行刑场对罪妖处以死刑。”
妖奴点头应下。
罪妖将在三天后处以死刑的消息很快传出,烛末在客栈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愣了愣,罪妖?他看向谦绍,见后者也看着他,便明白这罪妖就是花非鱼。
烛末蹙眉,不过才一天,花非鱼怎么就落入了妖帝的手中,更让烛末想不到的是,妖帝会对花非鱼处以死刑。
谦绍看出烛末眼中的疑惑,解释道:“阿末,花非鱼曾伤过妖帝。”
烛末道:“为何?”
他可不认为是花非鱼亲自去挑事。
谦绍说:“因为林尘生,那个男人联合妖帝,想要致花非鱼于死地。”
想起那双阴毒的眼眸,烛末心底一阵怪异,谦绍继续说道:“阿末,你也知道林尘生是人,可他的身上,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虽然他的样貌看起来像是青年,实际上他早已年过古稀了。”
想起林尘生那满身的皱纹,烛末不禁问道:“你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谦绍摇头,关于花非鱼的事,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当年花非鱼失踪后,直到他沉睡,他便没有见过花非鱼,经过这么多年,花非鱼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他隐约能够猜到。
妖族一生要经历许多的劫难,其中最是难过的便是情劫,林尘生就是花非鱼的情劫。
谦绍不确定地问道:“阿末,我们要坐视不管吗?”
烛末抿唇,若是他还是以前的他,那他不能坐视不管,但是现在,他就是烛末。
烛末早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善人,花非鱼将他带到妖情都,是因为他对于她而言是有用的,烛末自己愿意跟来,也是因为他想要靠着花非鱼复活他的阿姐,烛末与花非鱼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何况,以他的实力,他救不了花非鱼,他也没义务要求顾清辰前去救花非鱼。
正要摇头时,突然,一道流光飞到烛末的们面前,化作了一张白纸,谦绍一瞬间警惕,他竟然没有感觉周围有人。
白纸缓缓落在烛末的手中,他定睛一看,下一秒,身体一颤,瞳孔猛缩。
烛末哈地一声笑起,在谦绍不解的目光中,烛末伸手扶向自己眼角的红痕,而谦绍在这一瞬间白了脸色,这一变化,没有逃过烛末的眼睛。
“那罪妖到底是什么妖呀?”
外头传来妖族人的议论。
“听说是花妖!”
“真想不明白,那花妖为何要去刺杀妖帝。”
妖族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烛末无暇关心,他摸着眼角的红痕,瞧着谦绍的反应,在对方苍白的脸色中,烛末起身,祭出愧天,直冲城外。
“阿末!”谦绍连忙跟上。
这一动静引来不少妖族目光驻留,可是烛末动作太快,他们没有看清是何人,烛末便已消失在客栈之中。
御剑来到城外,这里是后山,树木散着绿叶,有藤条缠绕在他的树干上,一缕阳光穿过叶缝,投下斑斑点点。
宁静的氛围被打碎,一白衣青年跑入这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黑袍人。
“阿末,快停下!”
闻言,那在前面奔跑的人停了下来,谦绍急忙站住身形。
“阿末,到底出什么事了?”
青年身形一颤,慢慢转过身来,那双绝美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血丝,谦绍心底一紧,伸手去抓烛末的手臂将灵息缓缓注入烛末的体内,担心烛末如上次那般走火入魔。